第123章(2/2)

宋持怀很快就想起他说的“赌约”指的是什么，抬笑：“你输了。”

辟谷的人却学会了饭，真是奇也怪哉。

宋持怀对文字的玩远熟于他，闻言没有多在上面加以纠缠，而是问：“你要抵赖？”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这话刚落，一片黄叶随风飘落窗台。台上跃的乌鸦被这树叶惊扰，铺展着翅膀飞向枯树枝。

抵赖也没什么，反正他也不亏，这个赌局他一开始就没答应来，只是问了赌因和赌注而已，是魏云自作多，他一个满门心思只想着死的人，哪里需要遵循对方的想法？

魏云却不答问题。他盯着宋持怀多看了几，突然发问：“你原来有这么笑吗？”

魏云摇：“我辟谷了。”

他收拾好一切，又开大了窗透气，然而坐在床边，问：“还记得那个赌约吗？”

至少曾经朝夕相对，某一刻忘了对方份的时候，真心也曾映照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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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后悔当初所的一切，也不后悔最后死在魏云刀——总归他早就哀莫大于心死，若非当初凌微的血契，他或许在看清世间所有真伪的那一刻就死了，可凌微限制他不能自尽，宋持怀只好另寻他法，如果一定要有个人来杀他，他倒更宁愿那个人是魏云。

有动作，他只是在一旁看着，宋持怀吃好后放碗筷，拿着魏云递来的帕嘴：“你不吃？”

三年的时间让他成不少，当初满腔委屈悲愤的辩解无从，如今明明是他占据主导的地位，魏云却一句话都不想解释了——或许也有知自己再怎么说对方都信不过的原因在，又或许是从前被宋持怀诓骗太多，数度积累而来的失望压在心，再多信誓旦旦的承诺和保证，都不如力行地来的重要。

倒在魏云怀里的最后一刻，宋持怀曾经无比庆幸，又无比失望，如若这人上没有魏士谦的血脉，如若魏士谦没有对他过那样的事，他都不介意在生命尽之前与魏云多些温存的时候。

宋持怀敛眉目，他掩去所有可能被看穿的细节，没见魏云反应，便得意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没后悔，你输了。”

……但世间，从来就不该加上“如果”评判。

魏云却摇：“未到后悔的时候，你怎么确定自己不会后悔？”

恰巧一阵风越窗而来，宋持怀拢衣领，边笑：“有想这个赌局的功夫，你不如好好想想，现在凌微已经死了，没有解寒丹，我凭什么撑过今年冬天。”

魏云不知他心中所想，他只又帮宋持怀撤了桌和碗筷，期间一话不发，乏味得像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