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宥之一直对裴锦容很有好感,做朋友的那种,这可以追溯到小时候。
首因效应往往是强大并且牢固的,许宥之后来都快忘掉了这个“青梅”,但是记忆里隐隐约约还有对裴锦容的崇拜和好感。
很多年后在被裴锦容按在床上爆炒的时候,许宥之都会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听到萨蒂的裸体之舞一号组曲的午后。
那是第一次拜访裴家,隔着厚重的木门,淡淡忧伤又温柔的钢琴声让许宥之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灵的震撼。
再后来就是一个虚幻又真切的梦,她坐在学校的礼堂里,那是一年最后的校园新年音乐会,台上演奏着这首音乐,她闭着眼睛欣赏,一片黑暗里微凉的柔软贴近了她的嘴唇,耳边是轻声的问题,“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用力握紧了身边人的那双手,美好又贪心。
这只是一段小插曲,如果说堂堂一位总裁只是因为做梦对别人产生了特殊的情感,那多半不是个聪明的总裁。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旁边女孩是谁。
继续说崇拜,往往崇拜这种情感,就会不自觉把自己摆在低一等的位置,通常容易产生距离。
结婚前许宥之和裴锦容一起喝过几次咖啡,讨论她俩的婚姻大事,约等于相亲。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初春时节。
咖啡店的露台外是波光潋滟的湖泊,柳树抽芽,阳光正好。裴锦容穿着灰色羊绒大衣,白色的西裤,坐在露营椅上慢条斯理喝咖啡,湖面上的风掠过都慢了半拍。
“虽然商业联姻看中的是利益,但是结婚的毕竟是我们俩,有些事情我需要提前和你商量好,看看大家可不可以接受,再接着谈合作。”许宥之正襟危坐的样子像在会议室谈判,但是这里没有ppt,裴锦容也不是客户。
“没关系,请讲。”
温和的声音如同隔着玻璃春天的阳光,温暖礼貌,很有距离。
许宥之开门见山说道:“我恐怕不能履行一些妻子的义务。”
怕裴锦容有所误会,许宥之紧接着补充道:“我对肢体接触有轻微应激障碍,做不了牵手拥抱之类的行为。”
“但是我们本来也不是恋爱关系对吧,你可以把我当做合作伙伴,就当找了个室友什么的。”
裴锦容看了一眼面前神态纠结的女人,慢慢说道:“可以,我不介意。”
“那就好。”许宥之听到对方的回答,放下了心,继续说道:“如果你哪天有喜欢的人了,或者有什么原因想要终止这段关系也没关系。财产问题不用担心,婚前财产可以做好公正,之后走会让律师拟好合同发给你审。”
“那你呢?怎么没有提你有喜欢的人怎么办。”裴锦容问道。
许宥之倒是没想到裴锦容问了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虽然不能百分之一百保证,但是我应该不会谈恋爱,你也知道我不能接受肢体接触。应该没谁受得了纯柏拉图恋爱吧。”
“既然我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生意上的合作二姐会再谈,你有什么其他方面的要求吗?”
许宥之说完这句话,看到裴锦容交迭的长腿放了下来,往前欠欠身,这通常是表示感兴趣的身体信号。
果然,没有谁会对自身的利益不感兴趣。天上的月亮也不例外。
没错,月亮。
裴锦容走到两人面前,许喆也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不是妹妻吗,哦不对,我都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了。”
“我们是离婚了,但还是朋友。这是在裴家,宥之是哥哥请来的客人,还请许先生不要做让大家为难的事。”裴锦容不卑不亢地说道。
裴盛铭被点到,立刻出来打圆场,他除了油腻还是个会审时度势的商人。
他明白现在自己需要讨好的是许宥之,而不是许喆也这个被扫地出门,要靠女人才能进来的弃子。
“呵,现在演这套妇唱妇随是不是晚了点。”许喆也面有不忿,看了眼还在和别人攀谈的仇秋璇,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强出头,便甩手离去。
许宥之看了一眼许久没见过的前妻,她…随了吗?她刚刚好像一句话都没说吧。
许喆也这家伙就会颠倒黑白。
“要不要去那边休息一下。”裴锦容问道。
她站得离自己隔了一个人的位置,是不想自己不舒服,还是和一年前离开一样讨厌自己?
许宥之说道:“没关系,我去花园透口气。”
“你知道花园在哪,请便。”裴锦容淡淡地说道。
许宥之眨了眨眼睛,才意识到裴锦容的抗拒。那为什么刚刚还要替她解围?
“我不记得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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