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珩无奈地叹了气。
韩千一却没有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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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以珩疑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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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担心起中午的海鲜大餐,一边从袋里掏纸巾净脸上的珠,一边有着急地问:“一哥,你真的会海鲜吧?咱们中午不能喝西北风吧?”
“……”韩千一眨了眨睛,挪开视线,说,“我嘲笑你什么?我刚刚是在想……”
路过严以珩旁的时候,韩千一停脚步,低声说:“不想说就不说。但是,如果想说……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啊——哦,哦,我当然会。”
他在脸上摸到了一颗小小的纸巾屑。小心从脸上捻来后,严以珩理所当然地把这当成了韩千一“言又止”的原因。
严以珩扭看向他的背影。看他宽阔的肩膀,看他被海风的发,看他……背在背上的老草帽。
想什么呢?严以珩耐心等了许久也没等来文。
韩千一两只手脏兮兮的,还非要叉着腰站在一旁说风凉话:“也不知你小小年纪的,哪来那么大的偶像包袱。”
他用手指搓着那颗纸屑,小声抱怨:“你也不提醒我,就会嘲笑我。有你这样的大人吗?”
“大丰收啊!”他边走边慨。
他只是弯腰拾起那只装满小海鲜的桶拎在手里,起朝小电驴的方向走去。
问罢他有张地摸了摸脸颊,说:“我脸上有东西吗?”
严以珩闭着睛,用手捧着泼到脸上。听到这话时,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说:“一会儿说我大了,一会儿说我是小孩,你前后能不能统一一说法?”
海是腥的,就连在脸上的海风都仿佛带着盐味。他用手背抹着脸,皱着鼻嗅了嗅自己的手腕,苦着脸对韩千一说:“好腥。”
本来就被晒得发红的脸颊,现在又因为冷的冲洗更加红——这是两截然不同的红,叉着映在严以珩白皙的肤上又完全不显得矛盾,反倒带了平常少见的活泼和明朗。
开时甚至还有结。
一哥振振有词地词夺理:“该大的时候大了,该是小孩的时候就是小孩。我说了算。”
他最后抹了一把脸,这才直起腰。
严以珩忽然觉得眶泛酸。他往拽拽自己的草帽,让宽大的帽檐遮住脸颊,随后快走两步,跟在一哥后。
他盯着严以珩,脑袋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两三秒才慢半拍反应过来。
“我脏一无所谓,有些臭的小孩可受不了。”
坐上小电驴之前,韩千一找了个地方让严以珩洗手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