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微h）(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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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也是正常的。”医生说，“没有骨折，不用太担心。”

何之远歪，亲在了楚鸢的脸颊上。

迷迷糊糊地睡了。虽然很累，第二天早上何之远还是因为生钟早早地醒来。楚鸢还在睡，就在她旁。

很累，累到躺在床上就要睡着了，洗澡都不想去。

上一集刚和好的主角们又开始吵架，楚鸢看得很投，瓜都不嗑了。何之远越看越觉得自己是个傻，心里燃着熄不灭的无名火，这一切当然都怪楚鸢。

摆脱了夜晚波动的绪，何之远现在拒绝承认她愿意把楚鸢当作母亲吃一代餐。

手腕的伤没有变得更糟，医生帮她把绷带拆了，换了新的上去。

楚鸢在后躺着，一只手搭在何之远腰上。她说你先睡吧。

左手手腕的痛减轻了不少，绷带摸起来凉凉的，床放着巾包裹起来的冰袋，显然昨天晚上睡着后楚鸢还帮她冰敷了。

“你先睡吧”，说得好像后面还有半句台词是“剩的给我来”，多么贴心，就像妈妈那样。

医生的回答没有任何问题，何之远却总觉得敷衍。不知是因为何之远小时候装病所以医生总觉得她装病，还是因为医生敷衍过所以何之远总觉得她敷衍。总而言之何之远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老有期待落空的失望。

在楚鸢了一集的时候何之远再也忍不住，她从沙发上弹起来，跑回卧室锁上门。

她以为楚鸢会唠叨她，但楚鸢没有，她又看起了电视剧。

她们就像几年前何之远还小时那样，换着神，心有灵犀地断定了况。一个说麻烦您了，一个说我先走了，把她晾在一边。

何之远想起医生的叮嘱，冰敷不能太时间，敷半个小时要歇息三四个小时，以免冻伤。如果真的帮她冰敷的话，晚上的睡眠就很难囫囵了。

医生摸了摸何之远的额，然后叹了气。

放在以前，这时候必然要挨一顿说教，楚鸢会嘟嘟囔囔地把她这辈翻过的所有错都拿来添油加醋一番。好讨厌，从来不肯听她说话，上一次装病都是六年前的事了，怎么能觉得现在的她还会这样呢。

“……”

何之远从沙发上坐起来，刚想为自己辩驳几句，便听到一声拖着腔的“怎么了”。抬一看是楚鸢来了，她随便披了件睡袍就楼，领都没有好好整理。那开都快到肚脐了吧，何之远看到她就忍不住撇嘴。

她没有或者吻楚鸢的脖颈，尽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确是想这样的。不可以这样，因为母亲和女儿不会这样。

“……我觉得有疼。”何之远本来坐在沙发上，说着说着就躺就踢了鞋半倚半靠地躺了：“也有，昨晚发没就睡觉了，是不是要发烧？”

看着缠满绷带的手腕，全赤带来的羞耻更加烈。何之远连忙找到睡衣穿上，她很怕去拿睡衣的途中楚鸢突然醒来，不过没有，她一直在睡。

。妈妈不会听不见一般忽视她的呼痛，而是会将她拥得更加亲近，就像现在这样。

懒得她，何之远想，一会医生就要来了，自己当然可以一个人看医生，又不是小孩了。

为什么要这么，又没人请求她。

何之远重新躺沙发里窝着，看着医生离开，看着楚鸢坐在她边。

“还是很疼。”

因为伤是楚鸢来的，所以会愧疚吗？可楚鸢看上去不是会有愧疚心的人。

这连楚鸢去上班的谎言也站不住脚了，医生无奈地摇摇，了“我就知”的表，把何之远的况告诉了楚鸢，包括刚才她说的疼要发烧的事。

但是可以亲吻脸颊，关系很好的母女一定会这样。

至少多问两句吧，都认识这么久了。

可是汗也了，说不定还被亲得浑沾满，不去洗洗真的好吗？

所以在医生问她楚小在哪时，何之远面不改地说楚鸢去上班了。今天是工作日，医生不会怀疑，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话，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手被扣着，接着十指叉，有时还会被楚鸢带着放到她上。两个人有不知节制似的相互抚摸着，何之远记得自己主动抱了她主动亲了她，不记得还有没有主动其它的了。

何之远看着新的绷带一圈圈将手腕再度包裹，心里噎住似的不舒服。

洗漱，换衣服，安抚百万里的绪，完这一切后楚鸢还在睡。何之远记得楚鸢是个睡懒觉的人，以前可以直接睡到中午，所以她没叫楚鸢起床吃饭。

楚鸢“嗤”一笑声：“她能有什么事啊。”

颇为无奈的一声叹息，就像以前戳穿她装病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