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换药(2/2)

殷宁听无相的意思，他这是在代“后事”呢。但冷静一想，也是该到这时候了。无相能对她这陌生人到如此地步，于于理，已经是仁至义尽。

她人瘦，跟他几天颠簸，已经比之前憔悴许多。

可她的看不到，不能作为他胡宵想、为非作歹的理由。

那药是凉的，他的手心是的。

有人温的滋养，那药膏化得更开了，再等他挪开手时，那乌黑的药膏就跟着他的肤粘连着，牵成了细弦，随着他动作，丝丝绕绕。

殷宁也知这想法的荒唐，她眨了眨，仅在一瞬，恢复了基本该有的神志。

过了许久，殷宁开：“这是什么药？”

她那已经痛的没有直觉，冷静后，只能觉到组织的胀和敷药后的凉意，已经是到了极。

只见，她睫，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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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那，将板绑了在她脚踝两侧。殷宁闷着不声，任由着他去。

他把药瓶放在了殷宁床，告诉她如何使用：“前七天，每日更换一次。七日之后，膏药便可停了。我会给你开付药方，你去药房买了，一日两次，用煎服，之后安心静养就好。”

他的手掌贴了她的脚踝，跟她相比，他实在是太糙了，他本来就是个人，掌心里有常年握刀所致的厚茧，落在她上，似乎稍不留意，她就要被他给蹭破儿了。

两人无言，气氛在刚刚的一刻变得跟那化开来的药膏一般，粘腻胶着。

急促的息。

是副极可怜的模样，可要人看去，又让人神摇目夺，忍不住的要再多瞧几。

这类的在凌虚镇中没有，是他跟店家要来，亲手打磨的。

她低着，她伸手拿过床边儿的罗袜，匆匆在了脚上。

但她想问的其实也不是这。

她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能凭着白天的光亮，分辨些极其模糊的影。她想起自己在梦中看到的形，他如此匆忙，是他……已经受到了梦的影响？

要说欺负，想起他刚刚对她的那些，真要算起来，的确算是欺负呢。

她看不到。

殷宁心中一动，她抬起，望着无相的方向。

他将她抓得又又牢，她逃不过，的刺痛在他掌被迫的慢慢缓和。

无相趁此用棉布将那患包扎起来，等到全结束后，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给打透。耳鸣嗡嗡，昏。

“忍一。”无相说。

可这分手，来的也太突然了些，要人猝不及防。

无相说：“此药为无名异，自南海来，能帮人续骨。你没有功功底，这伤，约要养个半年才好。“

无相没去，他拿来了两块竹板，作为支撑固定。

无名异，殷宁在昆仑时也曾听过，此药因产量稀少，千金难求，对于寻常人说，实在贵重。

她想问无相为何对每个人都这么好，若今天换了个伤了，他也会如此照料？

殷宁抿着，她中的痕犹在，宛如刚被人狠狠欺负过。

无相看着她的动作，心中绪翻涌，他息早是翻江倒海，就连那，也从刚碰到她起，就有了反应。

无相痛恨自己的不堪龌龊，他从未有如此背叛过戒训的时候，也从未如此疯狂失控，更从未如此的前瞻后顾、优柔寡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