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绝色 第114节(2/2)

他没有言。

有新留言，她讶异，开。

香气馥郁的浅绿和明黄调，店小一双巧手，用浅纸包扎成束。

她曾经为了跟他表白，小学生学拼音一样，学了整首粤语歌。

剑眉，凤，鼻尖有一颗小痣，温柔到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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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母亲，顾清淮和钟意来到烈士陵园。

钟意靠在顾清淮怀里听歌，喝没有酒的饮料，自在又惬意。

光很好，一连几天都是晴天。

他来到她离开的机场，只是拍了一张照片。

间隙，她趴在他耳边说：“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酒吧，当时就想，这个男孩怎么这么好看。”

生平第一次，有人陪他一起站在这里。

《喜你》的前奏，熟悉得不能更加熟悉。

钟意，我喜你。

那个相册是初恋。

十年前是，十年后依然。

如今，那声线清冷落在耳边，她的睛能看耳朵能听，却失去所有思考能力。

她找手机想录视频，误企鹅图标，看到提示新消息的红小圈一。

飞机在凌晨，他们没有再订酒店。

十年前的初恋，在这一刻，终让她看到正脸。

她小小声对顾清淮说：“我也想听你唱歌，反正现在人少，也没有人认识你……”

“愿你此刻可会知

当夜幕降临，钟意指着一家装修别风格的酒吧：“我们去听听歌？不喝酒。”

顾清淮白衣黑，清瘦净：“妈，是我女朋友，她叫钟意。”

那个相册叫cl。

顾清淮。

是她初恋的像，是她初恋的名字，留言容却是：

顾清淮上白t恤黑，脑袋上还压着黑球帽挡住眉，鼻尖痣灼。

太多的记忆，太的时间线。

绪难以名状，顾清淮在顾生墓碑前鞠躬。

酒吧里人不多，驻唱歌手在唱一首很老的粤语歌，

钟意牵着顾清淮的手走在街上，像是生在这里在这里的一对小侣。

走过古镇，看过苗寨，顾清淮笑着给穿民族服饰的钟意拍照。

顾清淮的声线净好听，温温柔柔。

可是他第一次见她，却不是在酒吧，是在贵州龙堡机场。

——好。

数不清的过往画面，脑海重现，从二一直绵延至今。

在店，她转过问他：“阿姨喜什么？”

顾清淮柔声：“妈妈喜洋桔梗和向日葵。”

当上一首歌音乐声停，顾清淮真的如她所愿，钟意笑得睛弯弯。

钟意小小声说“阿姨好”，眉乖巧温顺。

晦暗的光线，氛围朦胧又温柔，钟意听那人在唱“上天啊，难你看不我很她”，心脏绵微醺。

她在心里默念，请您请保佑他平平安安，一生顺遂。我真的很喜他。

钟意穿浅绿连衣裙，肤瓷白，草草的背景。

他垂眸，透过钟意清透的瞳孔，还能看到那个忍着泪唱《喜你》的小姑娘。

-

泪无声，朦胧视线里是他，角余光是他，十年来一直是他。

无数英魂眠于此，这其中，有秦钊，有顾生。

是我衷心的说声

顾清淮低看钟意，想那个女孩把自己裹成小雪人，睛盯着他一眨不眨，胆大包天。

现在已经被他改名，改成钟意。

像个失忆的人突然找回所有记忆，大脑一时无法承受所有，空白一片。像搁浅在海滩上的鱼只能艰难呼，仿佛一秒就要窒息。

顾清淮和钟意十指相扣，站在母亲裴婉卿的墓碑前。

——金榜题名，就见面吧。

他过得很苦，所有温柔自始至终都只给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