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绝色 第12节(2/2)

比五层楼还要的彩虹桥，要在二十秒不到的时间跑完全程；十几米的楼，他们保持和楼垂直、从跑来空索降。

而耳边阵阵哭声撕心裂肺还在继续，一声比一声凄厉，从酒店外面漆黑无人的街传来，在夜令人骨悚然。

视频影像里火光滔天，穿着排爆服的顾清淮被火焰吞噬。

前画面和梦境重叠，她意思屏住呼，心脏酸到发疼。

翌日清早。

非公务不得穿军装外，军装照同样不能网络传播。

睡意全无，索起床洗把脸，打开电脑整理这几天来的素材。

钟意：“时间有限制吗？”

等他说要休假却又有急任务，隔着大半个祖国一年见不到一次面。

钟意仰起脸看向楼，问：“邹警官，练习索降的楼层度是？”

等他的信息，等他的电话，等视频接通、看屏幕里那个军装笔的他。

邹杨很尽职尽责地担当了纪录片画外音的角，普通话标准媲播音腔：“现在温度33摄氏度左右，地表温度更。”

凌晨三，钟意周发冷，猜测女孩是否遭遇不测。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酒店怕影响自己的生意，所以不肯告知真相。

从大学开始，她只是习惯去等。

钟意是被一阵尖锐的哭声吵醒的。

钟意，看见视频那边的他微微凑近屏幕，薄缓缓开合、用语说：“也可以给你亲。”

邹杨：“从楼到地面十秒之才合格。”

原来这些年，在她看不见的时间地，他是这样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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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不信。

路灯年久失修，没有任何摄像，地上一滩暗红血迹目惊心。

排爆服，给排爆手留个全尸罢了。

“小痴，”顾清淮松开军衬上的领带，结清晰，笑着说，“等休假穿给你看。”

睁开睛时，额都是虚汗，剧烈起伏，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年少的钟意红了脸，但还是很听话地。

钟意瞳清澈：“我听到了很大的哭声。”

她打开窗，夜重，什么都看不清，拿起手机准备报警。一刻，警笛声阵阵由远及近，红蓝警灯刺破黑暗，是警车到了。

她双手托腮，睛都不舍得眨一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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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杨：“十六米，相当于五层楼，这是最基本的，之前我们去边疆训练，都是百米。”

中弹的时候，爆炸的时候，弹片无法从取的时候……

他得多疼啊。

等他放寒假，等他放暑假，等他军校毕业，等他毕业去队。

钟意问酒店前台：“请问昨天夜发生什么事了吗？”

到市局时，反恐突击队已经开始训练。

酒店前台表僵了僵，并不看她的睛：“没有什么事呀。”

酒店前台：“大概是小侣吵架吧？”

去市公安局前，她走那条窄窄的巷。

是电影里才会有的飞檐走。

她在视频这边小声抱怨：“我都没见过你穿军装，可是你边每个人都见过。”

钟意问：“什么时候会用到空索降？”

她不顾一切冲上去，手指灼痛到失去知觉，却无法拍灭顾清淮上的火……

烟散去，一切化作灰烬，那个穿排爆服的影被烧成火人。

顾清淮尾微扬，带着淡淡的调笑意味：“好看？”

她单是觑见冰山一角，却已经像是被人攥整颗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