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通宵写完。
老雷盯了她两三秒,似乎在判断,大概鉴于余葵没有撒谎的前科,大手一挥最终放过她。
“去自习吧。”
回教室,九班的同学已经来齐了,坐得满当当。
因为摸底考试,讲台没有老师值守,时间留给学生自主复习。
余葵径直走向倒数第二排,拉开椅落座,屉里胡堆放着这两天缺席发来的主科新课本,随手翻了两,看向隔。
“冰冰!”
易冰闻声条件反般坐得板正,瞳孔聚焦在教室外搜寻一圈,松懈来捶她,“靠,你吓死老了,老雷说你妈给你请病假,我还以为你在家补作业呢,你这两天哪儿去了?”
余葵把新课本摞到桌面,制造了个和隔如一辙的书堆堡垒,又拿文摆放整齐,摊开英语必修词汇本,直到安全教室氛围,才低声开:“我去找我爸了。”
“你爸不是外派好多年了?”易冰反应过来,“逃学啊。”
余葵指抵,示意小儿声,然后快速讲了一遍自己去成都的事。
易冰诧异地盯着她看了好几秒,一把搂住她,“可以啊余葵,你那么乖,胆大起来跟我有得拼,总算支棱一回,你要是在谭雅匀跟前也拿这气魄,怎么至于被她家的狗撵到。”
她的个已经到一米七,手的,余葵被勒得咳,双手扒拉她的胳膊维护自己的尊严,“我是怕狗,又不是怕她。对了,你作业写完没?”
女孩脸上的笑容消弭。
余葵:“摸底考呢,有没有复习?”
易冰叹气。
余葵在她的肩拍两,“什么都别说了,难难妹。”
易冰家里搞工程,近些年转行住宿餐饮业,经营本地一家老牌挂星酒店,祖上八代也没过大学生,易冰被她爸附中,期待孩光宗耀祖。
可惜在这所学霸云集、一本上线率达96%超级中学,从末中学额赞助费来的易冰,和乡镇中学来的余葵平差不多,初中地基就没打牢,再怎么努力跟老师度,也云里雾里如听天书,久而久之,她们选择躺平,霸占九班倒数第一。
首科语文考试结束,已经是上午九半。
清一的白蓝校服从教学楼鱼贯而,到楼站队课间。
从一升到二,原本的班级站位也换了,余葵从考场来,像只无苍蝇,在场上转了好一会儿,才在人群中搜索到自己班同学熟悉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