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酒店层气和地开得很足。他没有穿上午的定制西装,只穿着一件纯黑的衬衫,从上到解开两个扣,袖挽起来,指尖悬在半空。
他刚刚还想碰你。
没碰到也无所谓。青年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轻松地说:“现在你认识了,黎小,我叫叶青。”
你起了一疙瘩。
这人什么病?什么总动手动脚!你和他几年没见了!就算以前还算熟,现在本认不来!
还大半夜骗你上楼!
“您害怕了吗?”叶青态度坦然,“抱歉,吓到您了,只是太久没见,想和故人叙叙旧。”
你忍耐地问:“瞒着夫人,半夜找女客人叙旧吗?”
“我可没瞒着她。”他勾笑了,“只是想请您喝一杯酒,就当赔罪。您要是担心,我可以把她也叫来。”
那个女生也在吗?
你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停顿片刻,望向一侧朋友的丈夫。
金麟双手兜,挡在电梯,看戏一样看你和叶青对话。他的神让你很不舒服。你本能地意识到他应该误会了什么。
“…不要。”手指碰婚戒,指腹被钻石边缘刺痛。你抗拒地说,“不要,让我回去,我人还在等我。”
“可以呀。您不愿意,我当然不会勉。”
意料之外,对方轻描淡写地同意了。你怔了怔,咬抬,这回对上了他的视线。
应该是多的男人吧,形狭微挑,睫落影纤。这些年过去,眸中朦胧散去,神变得…像面一样,看不真实。
他始终凝望你的面颊。
究竟是看到所谓故人、想要「叙旧」,还是别的不可言说的原因呢?
你猜不透他的想法。
难不成,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不可能。
这不是自我意识过剩。
他不可能没有那个意思。
酒楼层一半的墙面是落地窗设计。夜窗外,建筑霓虹转,夜空寂暗无光。
你曾经在这里工作过四年。你曾经对大城市绚烂的光线恶痛绝。
模模糊糊的记忆从脑海升起。
他的店。Nevoeiro的灯光,和窗外的霓虹相似。蓝紫。音乐偏向舒缓。
你好像和他讲过类似的话题。
那时候他也会穿衬衫,白,袖也挽起来,熏香味冷冷的。他的手指也凉。调的酒很好喝。经常会据你的味提供特调酒。
真奇怪。过去那么久的事,你怎么还记得?
你对那时青年的印象甚至比面前的这个人还要。是那个人的形象印在他的上。有莫名其妙,但你觉得现在这个叫叶青的人和熟识的酒吧老板是两个人。
他是不是也这么想呢。
“可能,没什么可叙的。”
你喃喃地说,不知为什么,也像他凝视你那样,空白地、久地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