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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无需再议，退。”卫潇不想听他们在此虚与委蛇，分明都等着他去换取和平，还要一副忠良相，“郑大人，走的时候别忘了把脸留，本王好护心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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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背手，悠悠迈向龙椅，郑茂的额也终于离了地，“君上，教养新王乃君上之职，臣等岂可越俎代庖。”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我的好学生。”卫潇掀开接过茶，嘴里笑着，里却是冷的，被乌黑的睫挡着，看不真实绪，“郑尧啊，那是只蝴蝶，不是蛾。”

被叫到的少年由椅侧走近，打扫他脚的茶杯碎屑，只可惜了那毯，已经被茶浸透，再难复原，“君上给臣留了个废城，要臣如何个好王。”

他是卫潇的继承人，是学生，却没学到半真才识。不是他愚笨，而是卫潇把心力全给了别人，到他这儿，就剩个空壳。

“本王意已决，以我一人换上城平安，也算不负臣民。”卫潇攥了攥左手掌，他掌心里有一片轻薄纸条，“之后郑尧就给诸位代为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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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从前，卫潇还顾及国，顾及民，人若有所顾忌便好拿，他不怕卫潇。

“你自己的孙儿就该你来教。”卫潇。

郑尧却是没有回应，他已经不想再与卫潇争辩，连君王都通敌叛国，这国不亡倒也怪了。

“唱曲儿的都走了。”卫潇往龙椅上一歪，撑闭目，方才的气势去了大半，“郑尧，个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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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空，只有每日的上朝退朝时有些人气，现只剩些灰尘浮在日光里，卫潇右手抬起，挡住刺向睛的光路，拢指一握，意料之中的无所获。

郑茂的脸白了白，落一句“微臣告退”便快步退走。

郑尧取了新杯给他添上新茶，“在君上这儿，周狱画个蛾都是本事。”

“嗯？阿尧这是在责怪本王么？”卫潇着眉心，倒也没恼，“阿尧啊，守着宝贝没有意思，变废为宝才是真本事。”

“臣！不敢！”郑茂抖着，自觉把伏得更低，竟真使额沾了地。

重敲在缀了金丝玉宝的官帽上，郑茂的额险些了地。

可现如今国殄瘁，卫潇已然无所忌惮，他真怕这暴戾无常的帝王同他撕破脸，今天就代在这里。

全肌都绷着，他合上沉重的，等待着卫潇的最后通牒，却在听见一声轻笑。

大崇君王的继承并非世袭制，而是由朝廷挑选上城最优秀的男女制结合，诞血统最为纯正优质的王储。新王即位时，将幼年王储由新王教养。大崇君王必须全心投于家国治理与王储教养，禁念，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