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夫人语气果决,“你今日刚同他争执过,这时候让他死心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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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大夫人愿来是来她放手的。
大夫人拍了拍她的肩,也有几分不舍。
雪衣虽是料到了,但当真正听到她要被送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眶一。
“你勿要太伤心。”大夫人拿了块帕替她沾了沾角,“我知你是个好孩,你家里那边的形我都知了,我不会送你回江左。我在江州有数千亩田产和几座宅院,你若是愿意,我便给你拟个官家女的份送你到那里去,到时候这些田产和宅院这些都是你的,足够你半生无忧了。且江州离安远,你到了那里没人认识,份,田产都富足,模样又生的好,日后再寻一门亲事也不是难事,你可愿意?”
“今晚?”雪衣抬。
大夫人原打算恩威并施,可现在面对这么乖巧的孩,她接来的话却不知该如何开了。
雪衣心里难受的厉害,一低,泪瞬间便掉了来。
“真的不能再拖了,里传来消息,边关已经告急,圣上正在亟需用人,你再不走,二郎为了你当真便要上折了。”大夫人又劝。
这一去,此生怕是都难回了。
大夫人听见她答应,这才松了气:“宜早不宜迟,二郎的伤快好了,等他行动自如,一切便不好办了,你若是愿意,今晚便走。”
雪衣是知晓崔珩之前弃武从文的事的,自然也明白崔氏有多看重他。
“你既慕他,定然也不想他事吧?”大夫人又接着问。
场上刀剑不,大郎的例就在前,老爷也折在战场上,为母亲,我实在不能睁睁看着行简去冒险,你明白吗?”
雪衣鼻尖酸的厉害,心里却明白大夫人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再继续留只会成为二表哥的拖累,要着他上战场。
雪衣能理解大夫人的苦心,可她刚刚知晓崔珩的一切,还没来得及跟他解开误会,更没来得及看一他的伤势,现在却要这么突然地离开。
但明明知,她还是诚实地了:“我不想。”
“我知这件事的确是委屈你了,但痛不如短痛,要断就断个净,不要给他留任何念想,你说是不是?”大夫人见她咬着不肯哭来,心里也跟着难受。
他们中间,总有人要付代价。
雪衣鼻音重,轻轻了:“那大夫人准备什么时候送我离开?”
但相对的,江州距离安光是路便要走上两月。
雪衣掐了掌心,忍着泪答应:“好,我走,今晚就走。”
“夫人有话直说吧,我受得住。”
但知是一回事,到又是另一回事。
果然,大夫人还是说了:“你是个懂事的,但行简的骨里却是个倔的,他既挨了五十杖,恐怕不那么愿意放手,是以我想着让你们分开,时间一,淡去了,他自然便不会这般执着了。”
雪衣知这件事既然已经暴了,恐怕是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先前二表哥在她不知的时候已经为她了这么多,她不能睁睁看着他去冒险。
说实在的,大夫人列的这些条件对她一个破落的嫡女而言已是十分优渥了,足见她是诚心的。
“我知。”雪衣了鼻,声音哽咽。
“你的确是个懂事的。”
雪衣鼻尖微酸,忽然明白了大夫人的意思。
“那我去安排车,你简单收拾收拾,到了那边,会有人接应你。”
她仍是:“我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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