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课(2/2)

补课  -

林昧自顾自地洗衣服，耳朵完全把那些遭话给屏蔽了，那些女人并没有因为她的退步而消声，反而愈加放肆。

像看见了瘟神，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她耳朵里：“你们看，那狐狸又来了。”

“没关系，小宝，这次成绩不好怪妈妈，以后咱们好好学习，慢慢步，好不好？”

此话一，女人们又嘻嘻哈哈地笑，要说村里谁能不避讳小寡妇，也就赵虎一个人，人家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叁十好几的岁数，媳妇也不娶，在镇里打零工倒是赚了钱，在镇里买了小楼，媒人都快把他家门槛踏破了，赵虎就是一句话：不娶！直接把人打发了。可这人偏偏对小寡妇照顾有佳，只要工后从镇里回来，势必要帮小寡妇骂几个欺负她的人。

从后面林里走个五大叁的男人，肤黝黑，上扛着一捆柴火，嗓门也大。

——

耳边是老太太惊喜地谢天谢地谢菩萨谢沉老师。林昧的笑僵在脸上。

“哎呦，是谁家小孩哭呢？把村野狗都召开了。”老太太拄着拐从屋里来，故意逗他开心。

“不知。”

“虎哥，我自己来。”林昧有些慌，余光瞥见那群女人不怀好意地朝她指指。

“哎呦，这不虎哥嘛！怎么镇里小楼不住，非回咱们山沟沟里呆着。”女人毫不顾忌，反而和他闹起来。

“哎，小妹，那个是不就是村里新来的沉老师？听说人好，书教得也好。”

林昧意识抬起往学校里看，结果目光正好和站在场里的男人对视，沉老师还是一贯的温和，脸上挂着微笑，看见他俩也没打招呼，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林昧着加快脚步，直到走了远，她还能受到男人的视线。

小宝忍着的泪听完她的话后直接哇地一声哭来，抱着女人的脖颈不撒手，哭得连院里的老母都跟着叫。

“小声，别让她听见，人家本事可大了，背后指不定有几个爷们给撑腰呢！”

林昧拗不过他，只得跟在赵虎后，一路低着走，尽量屏蔽周围人的目光。从河边到她家走大路要经过学校，早上林昧怕碰见沉老师都是绕远走得小路，赵虎不知，轻车熟路地往学校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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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一听扑哧乐了，泣半天，带着重的鼻音：“妈，沉老师说可以每天放学来我家帮我免费补课。”

“你们这群娘们一天到晚就知嚼！”

“客气什么，就当我是你亲哥！”

经过学校时，赵虎回问她：“小妹，用不用去看一小宝？”

“虎哥，你真看上那小寡妇了？”

其实小宝比班里的同学都大，只不过他弱，看起来只有五六岁，之前由于家里条件不好，老太太又生病，小宝一个礼拜能请叁天假回来伺候，成绩比不上别人也是理之中。林昧蹲，双手捧起小宝的脸，两个拇指压在他嘴角让他弯起嘴角，笑脸。

林昧低着，拒绝和他聊这个话题。

本以为和沉老师从此以后井不犯河，再也没可能接，结果小宝放学后垂丧气地走家门，磨磨蹭蹭地从书包里掏一张试卷，林昧接过来一看，赫然用红笔批了个十八分。

“人家才看不上我这人！”赵虎烦躁地摆摆手，径直走到林昧跟前，看见她已经洗完了，快地端起大木盆往自己上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