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的寒夜与家长会(2/3)

“程述！”孟惠予一路寡言，在楼之前忽然叫住了他，小步跑到他面前：“谢谢你！真的，谢谢你。”然后转上了楼。

额上小汗珠清晰可见，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刚才被吓得太厉害，不知怎么安才最有效，只一个劲地说着“别怕别怕”。

“孟惠予？”程述屈膝，双手搭在膝盖上，想要看看她此刻的表，却得不到回应。

担心她又什么事，他直接打了个车到她家小区。怕还是不够安全，又拒绝了孟惠予的要求，生生护送到她家楼，才打算转离开。

她是中，整个班级里最稳妥又最不受重视的那人，很容易被老师忽略或者一笔带过，所以也不用担心会当众被名。

他分不清这样的反应是于她本的格还是一些什么别的原因，思及她平日安然的模样，他本能地认为答案不是前者。

他听着她踏在楼梯的回响声，脑海里是方才那双玻璃镜片明显闪烁着晶莹的睛，忽然有好奇，康念慈朋友份外的她，究竟是什么样的？

她一直很讨厌这项活动，本想用妈妈工作忙的原因再一次糊过去，却被班主任以叁保持与各位家的良好联系之理由驳回。

他双手搭在她肩上，轻轻安抚着她：“没事，别怕。”

或许所有的学校每个学期都要组织一场盛大的家会，才足以证明校方对教学的重视。看着这刚开学便被提上日程的家会，孟惠予陷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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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以为这样就能行与家间的私密对话，却忽视了学校的墙隔音效果有限。那些名的批评与表扬都被教室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被名的同学倒也不那么在意，互相开着玩笑，不肯离开偷听效果最好的窗边。

孟惠予俯期待着它坠落在护栏

两分钟的时间里，孟惠予一直在大呼着，颤抖得不行。

他想要这样驱散掉她的不安，却久久不见她平静，反而眶慢慢红起来。然后他看着她闭上睛，嘴痛苦地抿住，不停着呼。

是没缓过来，一句话都说不来。

这已经是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她不得不开始思考自己究竟该走向什么方向。跟康念慈和程述相的时间越，她也愈加在意自己在他们面前是一个怎样的形象。

或许，只要选择的途径是正确的，路上有人陪伴着，即便变成从未想象过的自己，也不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

廊外的小雪飘落在护栏上，孟惠予忍不住伸手去摸，也许是温太，它一瞬便化成小冰珠，顺着护栏形状画一弯月，直到最低，摇摇坠。

这边的同学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她无法加其中，想找个清静地方待着，于是选择跟康念慈一块儿躲到连接两栋教学楼的廊去。

家会那天天气异常，飘了小雪，他们被老师驱散在教室外。

程述愣在原地，忽然笑了，明明自己不是多么心的人，关系也算不上怎么厚。送到小区门也算是仁至义尽，怎么还跟到了这里？

“我送你回家吧？”他提自认为最好的方案，许久，才等来她睁开睛，然后是她的应允。

日历上的天将至，现实的天气却好像没有跟着节气稳步前行。

以她的，自然不可能去问，只能努力地把自己打磨成一个不会被讨厌的人设。意外的是，朝着她之前并未设想过的方向前，她也没有丝毫的不适。

程述听说过也见到过女生被吓到时的反应，却从没见过这样激烈的。

程述越过她，看着不远那几个乎乎大声笑闹的男人，终于懂了她的惊慌。

孟惠予对这活动没有兴趣。

孟惠予上次月考没考好，她当然知妈妈不会太在意她的小小退步，但她自己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