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珠玉_分节阅读_93(6/6)

是自己于江宁钟山之上，建了应麟的牌坊祠堂，遂此番贾珠便趁归京之际，往了钟山祭拜一回。随后方乘船，沿运河北上回京。

刚到京城，便从贾芸中得知贾政病逝之事，心得了主意，只是此番正可借了丁忧之故，解职回籍。

之后面圣，景元帝屏退众侍，单独于御书房召见贾珠。此番贾珠不过远远立于门边，未曾步至御座跟前，方跪行礼：“臣敬贺陛，终登大宝之位，可谓是天遂人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番景元帝亦是与贾珠多年未见，闻罢此言，不禁龙颜大悦，随即句：“免礼，平。”

贾珠闻言，句“谢陛”，方立起来。此番首次抬打量与自己隔了个距离的景元帝，一袭龙袍，持重若金；玉立，光华耀目。心叹自己见过稌家三任皇帝，大抵前这位便是稌家最衬龙袍之人。然饶是如此，他自谓那着金盔金甲，腰掣龙泉、臂揽雕弓的天|朝第一手，仍是最令人目之难忘。

景元帝率先开说：“今日之局，你功劳亦是不小。朕已令将城中荣宁二府撤去封条，归还你族，你族先祖爵位亦一并复原如旧，两房族人可京居住。如今卿已职吏，钦思回京，得了散秩大臣之职。若珣玉尚在，当袭了孙尚书之位。奈何此人向来不佳，不免夭寿之患，如今果真如此……只现兵大堂虚位以待，亦朕昔年之职，你亦实至名归。”

贾珠闻言，面上并无一丝喜，惟垂首对曰：“微臣多谢陛隆恩，只微臣已上报吏，微臣之父病逝，未及提前告知陛，乃臣之过。恳请陛准臣南奔丧，以全孝。”

景元帝听罢蹙眉思忖一回，仍是颔首：“自是如此，只不过……”说着又令，“你且抬首。”

贾珠闻言只得依言抬，景元帝伸手一把挑起贾珠颌，细细打量一回贾珠神，说：“看来珣玉之事对你打击不小，你这模样，与了数年前，朕责你之时极像……却又不像……似是已生无可恋……”

贾珠不动声地将颌挪开，仍是垂首句：“陛恕罪。微臣此来，请求陛允臣告病求去。陛知臣向来无大志，惟知安分从时。如今微臣宛若行尸走，陛与重任，只怕微臣难以达成陛期待，有愧圣恩。”

景元帝听罢此话登时有了怒气：“你！朕此番可不听你此言！”

贾珠随即跪说：“此乃微臣肺腑之言，冒犯陛之，还望陛恕罪。若陛念微臣昔日之功，还请陛开恩，准臣之请。”

景元帝闻言斥：“珣玉病殁，便令你成了这般？！”

贾珠对曰，嘴角竟掠一抹淡笑，将那神衬得分外荒凉：“京之前，若说微臣尚有放心不之事，便是心系陛北上安危，恐陛遭甚不测。彼时陛离京，微臣以为此生再难见陛一面，不料此番臣得命归来，实属万幸。如今观来，陛龙安泰，万事无忧，微臣心事已了，如今当是心无所念，正是求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