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5/6)

气，连靠着山石的后背都有些疲惫地向落了一寸。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两指从袖里夹一柄雕成凤凰形状的玉质令牌来。

叶争注意到，就在那令牌递袖的同时，它自和解凤惜手指接的地方开始，一寸一寸地向上染上了华丽如焰的轻红。

“这是凤凰令……你把它收好。回去后拿这个给你师兄和三娘他们看了，他们自然知我的心意。”

叶争双手接过，那小小一枚令牌托在她的掌心上，竟觉有如千钧之重。

那一刻，叶争的手掌颤抖了一，接着又把那枚冰冷的玉佩握住。

凤凰的羽翎、拖曳的尾、还有展开的一双翅膀，全都凹凸不平地硌叶争的肤，带来一阵久而酸胀的钝痛。

解凤惜笑了一笑，勉抬起手来，对叶争最后摆了摆。

他想起和这个小徒弟相的一一滴。

曾经他也抱有和应鸾星相同的疑惑，好奇过叶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来历。

但到了现在，那些反而都不重要了。

对于解凤惜来说，重要的只有这个名为叶争的少女，她了他的徒弟。

“汝既不为公卿女……料来日必为公卿。”

“去吧，“解凤惜柔和地促叶争：“难我还真让你一天之给两个师父送终吗？”

“……”

“你还不走，是要看我的死相吗？”

“……”

解凤惜无奈：“离开吧，生死之事，我不给他人看见。”

“……”

当叶争着那块令牌站起来的时候，她觉自己的肩都在战栗。

解凤惜又笑着了她一声。

“去。”

“……”

叶争没有转，只有双脚朝后的方向一连退了几步。

然而在看到解凤惜脸上宁静平和的笑意之时，她整个人便仿佛被什么无形的锁链猛然绊住。

那一瞬间，叶争的大脑完全空白了一刻。等她再回过神来时，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扯住了解凤惜的袖，不知从何而起的泪，也打了他的一片衣角。

解凤惜摸索到自己上的，极其悠地叹了气。

倘若不是已经失却力气，他大概要再一自己的眉心。

早知就把凤凰令直接给她，不代那些杂七杂八的话。

“怎么当真哭了？”

解凤惜的轻轻摇晃了一，忽然回忆起这个小徒弟似乎在裴松泉面前也哭过一回。

早知这姑娘是一倔驴，倘若逆着摸，她前脚笑嘻嘻，后脚尥蹶；但要是顺着她的对她好，她便也回馈给对方一片真心实意。

“对不起。”叶争压抑着自己此刻的颤抖，她咬牙，一气，一字一字断续地从齿里把话语连缀成句：“我……没有办法救你。”

她的呼声还凝滞而沉重，但解凤惜从叶争窸窣的动作分辨，她已经着自己忍回了泪。

“你放心，师父。”叶争握了掌心里的凤凰令，斩钉截铁：“我会替你报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