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4/4)

禾一样。

杜银钗：……

嘉禾和嘉音，最初不也是斗得红气的？

杜银钗想，也许她是年纪大了，所以开始心了。荣靖这个生母的不担心儿女，她却开始为今后的事惴惴不安。

其实认真说起来，杜银钗更希望建业能皇帝，这算是她对女的偏心。有一些苦衷只有女人懂得，有一些事，也只要女人会。杜银钗是害怕今后万一继承嘉禾皇位的又是个打心里便看不起女的男人，那么这些年来嘉禾所的许多努力，到了新朝只怕会付之东。

但她也不能仅仅因为建业是个女人，就一定要将其扶上皇位。皇帝不好当，女当皇帝更是难上千百倍。有些时候就连杜银钗自己都会后怕，心想自己年轻时非要让女儿称帝是不是错误，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外加外力援助，那么也许她早就失去自己的女儿了。

总之荣靖生的两个孩年纪都还小，且先看看吧。再说了，这一对姊弟未必就愿意皇帝。建业郡主周熙小小年纪已经了对远洋的兴趣，今后的志向说不定是个航海家，至于安郡王周昶则似乎喜观测天文星象。

听说苏徽那家伙试图在夏朝编□□法，限制郡主的权力，那么谁皇帝都无所谓——杜银钗虽然为皇族，可她脑来自杜莹的记忆告诉她，立宪是大势所趋。在国家动不安的时候，需要度集.权的统治者来整合国力，但是当国家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时，君王的权力就应该被限制。

目前这样思已经在举国上漫延开来了，嘉禾一直不曾限制士人思辨，于是各式各样的学说发展得飞快，隐隐有百家争鸣的兆。至于这些士们最终会不会编订一宪法来困住皇权，杜银钗不在乎。她已经六十多岁了，虽然一直健努力保养，终究还是步了晚年，什么都看淡了。如果有朝一日她的孙后代会从王座上被赶来她也无所谓，那时候只怕她早就已经葬泰陵。

对，葬泰陵。

苏徽偶尔会带着嘉禾去二十三世纪看望自己的母亲，他也曾问过杜银钗，要不要让那个总穿着黑袍的苏徽带着她也回到她的故乡看看。

可是千百个平行时空中，哪个才是杜银钗的故乡呢？她想了想，终究还是拒绝了。

她怀念杜莹、怀念杜莹生的那个时空，可她现在毕竟是杜银钗，她在这个世界里奋斗了一生，如今已没有任何的遗憾，如果哪天寿终，也该死在这里。

只是不知人如果有魂灵的话，百年之后她见到周循礼，会是怎样的景。

年轻的时候杜银钗信佛，只是样，以慈眉善目掩饰杀伐决断，到了老年她是真的开始研究起了释教，有时午后会在佛堂祭拜一自己的亡夫，在心里悄悄的和那冷冰冰的灵位说会话。

她并不后悔杀死周循礼，哪怕周循礼的亡魂索命到她面前来了，她也不后悔。她只是忍不住会到悲伤，毕竟他们也曾相濡以沫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