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2/4)

杜银钗从袖中摸了最新磨来的老镜给自己上，“来，让我看看——”

杜银钗打量着报上那一大段的文字久久不语，建业看穿了外祖母的顾虑，于是又说：“姨母并不打算冒，此番只是先行试探而已。姨母说，她了二十多年的皇帝，虽赢得了满朝男的敬重，却终究还是没法让普天的女都得到和她一样的地位。科举取士，始终是将女人排除在外，她纵然创办了再多的女学，可大分从女学中来的女人，最终也还是回到了墙相夫教——不过她也说，相夫教的选择倒不算坏，至少学识渊博的母亲，教来的孩想必也会是聪明人。只不过，要想女人能够有机会与男平起平坐，终究还是得想法让她们仕才行。”

“报纸”这东西现在几年前。在苏徽的提议，嘉禾在京师创立了第一家报馆，随后几年全国各地纷纷效仿，既有官办的都有民办的。一张薄薄的纸，印着朝野大事、官府新令以及名人豪杰的风韵事，在百姓之间传颇广。嘉禾说，她能够复位重新这皇帝，与京师千千万万的百姓脱不开系，有是天兴亡匹夫有责，既然治国时要靠着黎民众生，那么庶民们也有资格知这个国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目前女官的舞台只存在于京师，活跃于朝堂上与皇中。嘉禾的意思是想要让地方官衙上也有女官的影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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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廷的大小事务，外官地位更加重要,是要上朝辅佐天的。

端和二十三年的时候，封号为“建业”的郡主周熙也了女官，她这年不过十三岁，但她的姨母嘉禾对她寄予厚望,让她女官是为了予她历练。

“是建业么？”杜银钗睛未睁，却一就凭借脚步声猜是自己的外孙女到了。

杜银钗闻言淡淡一笑，“这倒不妨，她早年间和大臣们吵架都吵习惯了，有的是应对的法。不过……想要更多的女人官，还是得循序渐，切不能妄动。”

杜银钗摆手示意她起来，转对读报的女官说：“你且去休息，将这份活计给建业便是。”

“可不是么。”建业，“能让天脚的朝堂上涌一批女官已是不易，姨母只是透风声，想让女人在地方上官，立就涌了一大批反对的声音。这几天姨母可是被吵得焦烂额。”

“习惯倒是习惯的，”建业老老实实回答，“孙儿幼年时便常被姨母接中带在边教导，一草一木，孙儿比对自己家里都还要熟悉。不过尚局事务繁忙，孙儿多少有些吃不消。”

而这批女官中，既有民间女,也有贵胄千金。

“外祖母要从哪里听起？”建业知自己的外祖母是想听她念报，只是这样大的一张报纸，她也不知该从哪里读起。

“东南丝织、棉纺、蚕桑业兴盛，这些年每年都有大批的丝绸远销海外，女人事，地位自然不低。经济决定社会，皇帝的不必刻意去制定什么她认为正确的规则，而是要在社会变迁之时加以引导、控制。早晚有一天，她所求的皆能成真，叫她不必心急。”

“不是将京中的女官外派，而是要开放选官制度，让京师之外的女人也可以仕。”建业说着，在报纸上指了指，“这上也报导了这件事。”

“忙是好事，意味着受重用。”杜银钗并不合孙女的撒，故意板起面孔，“你姨母是不是还打算将女官派至地方？”

报纸到了手上，她一边低浏览，一边询问外孙女，问她在中住的可还习惯，女史时是否尽职尽责。

如今的周熙在尚局中女史，手的事理完后便会常常来慈宁探望杜银钗这个姥姥。今日碰上杜银钗又躺在院休息，小郡主便轻手轻脚的凑近，朝着那正在读报的女官轻笑，算是打了招呼。

建业听后似懂非懂的，她还年幼，需要学的东西很多，而每次从自己的母亲、姨母以及外祖母——这三个控制着国家最命脉的女人边，

“见过外祖母。”建业连忙向杜银钗行了个家礼。

“这个姨母心里是清楚的。她说自己年轻时也胡来过，现在步中年，心态已与过去不同。她还说，早些年她颁布律法，让女人也可以和男一般平等的继承家业，阁驳回了她的诏书好几次。后来她没有办法，只能将律令修改为：家中若无男，则可让女人继承全产业，外人不许侵夺。可这些年东南沿海的商贾，倒有不少愿意将家业传给女孩，哪怕是家中有男，也会在一番斟酌后，将家中产业给更有能力的一方。”

“然而这是漫漫路哪。”杜银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