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回门之路(2/3)

青黛听得“宦官”字，便知太后仍是恼怒着秦肆的。她装作不知其意，隔着大门便跪在地上，“回太后娘娘，是青黛回来探望您了，望太后娘娘福寿安康。”

“只可惜，你已不是本的人，成了那阉贼的夫人，本便不能轻易地让你死了。”太后接着：“可青黛啊，你可还记得自己远在南方的爹娘？他们屈屈一介草民，本还是随意能杀能弑的。”

容霜面上显一副讽刺之意，刚想开说几句，便听得寿安里传了太后的声音，嗓音中带着一丝慵懒，“是那宦官的夫人来了？”

寿安传来几声低笑，太后笑罢声音又了些，“本

青黛隐约察觉了意思，莫不是太后要将她死？她心有惧意却不敢否决，只能低低应：“太后说的是。”

是礼侍郎柳玉。

青黛确是不上心的，等到了寿安，已是半香以后，看着庄严的殿，她的心才缓缓地蒙上一层惧意。

容霜耻笑：“这不是刚嫁去的青黛吗？怎么又回了寿安来，该不会是被夫家给赶来了罢？”

容霜这会儿正打量着青黛，见她着素净衣裳，妇人发髻上竟然只着一木簪。也不知东厂厂督是何等嫌恶青黛，竟半分华裳首饰都未备给她。

柳玉不认得她，也没有多加停留，转便款款离去。

过了半晌，却无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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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却起了一丝疑惑，怎么侍郎柳玉不走大，却孤独一人走这小路？

太后不答话，也没有让青黛起，青黛便只能继续跪在寿安外。

“这才就是才啊，得了主的赏赐就该颜婢膝地领赏。”太后娘娘柔柔地摸着猫，却不知为何，手中力忽然加重，白猫尖叫一声立即就从太后的怀里了来，窜到其他地方去。

太后娘娘这般，无非就是因为她是秦肆的妻，一切都是为了针对秦肆罢！

青黛一惊，这太后竟然拿她的父母威胁。平日太后可不关心女的，怕是近日才调查了她的父母。虽她已不是原，与原的父母也无多少分。但多少也是原的骨至亲，她又怎能让他们因她死去？

青黛认得他，他才学颇丰，待人温和有礼，她旧时还曾欣赏于他。只是她那时为女，不敢攀柳玉；如今已嫁作人妇，她更不能越矩，便消了之前朦胧地旖旎心思。

青黛跪拜去，直着背，额抵着已经被太晒得的地面，颤着声音：“太后娘娘若是需要青黛的地方，便直说罢，青黛岂能违背太后旨意。”

偶尔抬眸，隔着串珠帘，就能隐约看见太后坐卧在塌上，手一一地抚着怀中柔的白猫，那白猫是被惯了的，如今正眯着任由太后的抚摸呢。

青黛自知容霜喜逞一时之快，便柔着嗓音：“容霜，青黛虽只是小小一介女，不足挂齿，却也是太后底来的。照成亲的规矩，青黛今日是该来回门探望太后娘娘。”

太后的神也锋利了些，如尖刀般刺向跪得后背直的青黛，“同样地，主要才生便是生，要才死便是死，可是这个理？”

她刚走近，便被一女拦。这女是太后跟前的大女容霜，平日仗着自己的份，便对底的女颐指气使，在太后面前却又装得一副乖巧模样，却偏偏能说会，很讨太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