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3)

常御还躺着，手背遮着和脸，但是凤英看到他没遮住的脸有些异样的扭曲。

凤英对常御怪异的目光视若无睹，她若无其事地自己的事。

常御用双手撑着床垫使劲儿努力坐了起来，上半截前倾，往床沿爬去。

凤英脆抱起手臂倚靠在飘窗上，冷看他自己折腾。

“你找阿姨有事吗？”她问常御。

最后凤英去了厨房，翻翻冰箱和橱柜，看看家里有什么菜蔬和调料，又缺什么，她在考虑需要再添置些什么。

最后是那床棉被。

一切都很熟悉，她好像只是差了几个月后回家来而已。

来得匆忙，张婉珍也没提过醒，凤英有懊恼事前没把他的况打听清楚。不知是不是他的截肢位还在恢复期，因此有阵痛或者难捱的瘙才致使他会这么痛苦。

他把半截探到床，睛四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妈！妈！”

凤英来

凤英看到床底一双男士拖鞋，愣了，去观察常御的脸，见他的睛也是看到了那双拖鞋的，但上转开了，把更加往床底探看。

她走到床柜那里，微微弯着腰关心：“你怎么了？是膝盖不舒服吗？”

然后凤英去了客卫盥洗室找到抹布，打了拧了，屋来把常御那个布满了灰尘的木质床和两个床柜拭了两遍，不锈钢栏杆也抹了一，最后又拿来个拖把，把主卧地板连同床底都拖了两遍。

凤英急忙关上冰箱门去了卧室。

她翻看了一屉和柜，里面很多零碎的东西连放置的位置都没咋变，只是变得比以前空了很多。

可是常御当她不存在，仍旧喊着他妈妈。

常御在找盆，他早就急了。

凤英给他推得往后踉跄了一步，背撞在飘窗上。

她记得从前，她总是会趁商场打折或者网站搞活动的时候买很多日用品回来囤着，把客厅的这酒柜里的每一格都得满满当当的，纸、巾纸、垃圾塑料袋。还有公卫外面洗手台的那个柜里，也总是会满了她双十一囤的洗手，洁厕剂，空气清洗剂等等，现在都空了。

回到卧室，只见常御的脸更加难堪了，胀得通红。这边床底看了后，他又爬到另一边来看床底。

幸好飘窗上垫了一床五厘米厚的泡沫垫，她的腰背只被飘窗边沿硌了一，并不是很疼。

完工后，她站在屋中用力嗅了嗅，房间里的空气清新了许多，怪异的气味儿也淡了不少。还有那光里，也看不到许多的灰尘在狂舞了。

这房三个卧室、一个书房、一个客厅兼饭厅。因为面积大，住的人少，家也不多，显得很空旷，没人气，冷冷清清的。

屋中大致的摆设没有变化，沙发酒柜书桌餐桌，还是从前她亲自选购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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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英就若无其事地把那双拖鞋捡起来便往外走，丢到了厨房生活台上的洗衣槽里，打算得空的时候把它洗来，以后就放在鞋柜。

凤英把拖把和抹布晾晒在台上，然后去卧室外面转悠了一圈儿，重新熟悉这个暌违了三年的家。

凤英伸手去扶他，他将她大力挥开，还推了她一把。

常御不喊了，他放手臂，试图坐起来。

他忘记了张婉珍早就已经离开了，把他丢给了凤英。

凤英抱着棉被走到床边，原本是想给常御的重新盖上，但是她看到一床黄的光芒，想了想，就让他晒晒光好了，便把那床被叠起来，转放在了墙角的单人沙发里。

就在这时候，凤英听见常御在卧室里大喊张婉珍。

凤英说：“你别喊了，你妈早就回去了。你有事直接跟我说，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