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节(3/3)

冰狱。你手那四，全都被我吃了，于是我成了修。那回我人在紫云，正好气发作避去，却遇到七星门那老匹夫胡言语，克制不住杀意便动手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白梦今却知其中的惊险。克制不住杀意，也就是有化的倾向，若不是有镇鼎压着，他哪里还能保持理智。

“那个人其实也是宗的卧底吧？”她问。

“是，我还知周月怀与宗有关。”

白梦今意外：“你如何得知？”

凌步非却是一笑：“我是修啊！我可不像你和冷秋风，明明已经了，心里却死死守着那条线，白白背负世间骂名。当我以血份现的时候，有相关的人脉，曾经见过周月怀。她伪装得很好，但还是被我认来了。”

白梦今默然无语。

那个前世，回想起来只有荒唐二字。两位仙门领袖一个被寄生，一个本就是修。反倒她和冷秋风，不知在持什么。

或许，是当一个“人”的执着。

“当然，我也没害人就是了。”凌步非平平静静说，“死在血手里的人，都有该死之。”

白梦今相信，她今生遇到的凌步非，那般净透亮，前世哪怕造化人，本心终究是纯善的。

凌步非继续说：“我没有说这件事，一则证据难寻，二则你这个苦主也不可能来指证。我的力宝贵，这无意义的事不值得。”

白梦今忽然笑了：“你不必解释，前世我们只是陌生人，无论如何我不会怪罪你。”

最后那句话明明说得冷酷，却被她解读里的义，饶是有了千年记忆的凌步非，也被得不自在起来。

这一世虽然只有几十年，可他会了太多的温与善意，前世孤寡一生的凌宗主，竟有些不敢面对。

这太陌生了，叫人胆怯。

好在白梦今没有揪着这件事，说完了，便把注意力转到了自己上。

“我现在是什么况？”她握着垂落来的白发，“先前不是受了回镜的反噬吗？怎么好像没有伤势，只是弱了许多。”

要不然，她也不会以为自己又重生了……

“你重生了。”

白梦今愣了一，抬看着他。

难得见她呆怔的样，凌步非笑了，解释：“不是那个重生，是你的重生了。当时你的生命力被回镜走，我想起小姬说过的话，便赶来了凤凰山。”

“什么？”

“凤凰山，自然有凤凰。”凌步非笑着说，“前世小姬为了帮我，苦苦寻了很久，在这里找到了凤凰真火——不是姬家那个功法，是真正的凤凰真火。我能熬过化，除了镇鼎，还有它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