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2/2)

我微微停顿了一，而后摆了摆。

我同他对视，这一瞬间，许是临近告别，我心中想到了很多——我曾因他世，这红尘之中我为他哭，为他笑，也曾因他尝尽贪嗔痴、怨憎会，痴念念因他而起，为他成仙，又因他。

“那不是我。”

那只手，最终只能略显局促地放。

这魄，又是由他凝聚而成。

“殉国神灭，一切重新开始，等我真正凝成新的魄神格也要上万年了，此前的事自然不会再记得。”

“你以祭国，会忘记一切吗？”

他住自己的心，苦笑了一声：“原来这才是碧海心的报应。”

的我心中都有些不适了。

他抿了抿，我发觉他声音中竟有一丝颤抖，他停顿了好几次才说一句完整的话：“……是我之过。”

他却只轻轻弯了弯角，有风我的发丝，我不耐烦了地摆了摆，他抬起手，意识想帮我抚平发丝，莫约从前很多次，他都是这样帮我抚平发丝的，只是他动了动手，却最终只是看着我，眸微闪，却没有真的那样去。

实际上我已经不记得当初什么觉了。

我歪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转过看着我。

但是他今日却用这样神望着我，我心的魄又了起来。

又或者说，神不死不灭，不过是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对我来说世间万本就该如过云烟，有什么是我不能忘记，必须要记得么？

忘记，是什么很大不了的事吗？

我正视他，：“我本三魂七魄缺一魄，魄因你凝聚而成，但那只是我曾经的一个分罢了。”

“当初，你就是这觉吗？”

就恰如此刻，他从前绝不会用这样的神看着我。

我捋了捋耳边的发丝，略带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显而易见的话题。

我说到这里，我看到他的中又那我看不懂的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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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这世上再没有人能同我有这样的因果羁绊。

山迢迢，他本该眉冷淡，此刻这山照映他的底，只衬得他眉盈盈。

我微微诧异。

因为我确实不知该说什么。

“……你会忘记我。”他说。

“旁人的魄是因凝聚而成，我的魄成因不是，是恨。”

我迟疑了一，只是对他说：“神之却有一颗凡人心，对你日后不是好事。日后必会无利你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