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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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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凑近了,用耳语的音量温和地问:“所以,你才一定要退吗?即便付一条手臂的代价。”

唐等了一会儿,只觉无趣地叹了气,目光转向诊所的门外,“可是,我总觉得,他也许还没有真正放弃。”

唐回凝视着李的脸庞,那与她更鲜活的记忆中的样瘦削太多,“是吗?”她环视一圈这个小小的,通常几乎没有病人光顾的诊所。

唐厌恶地皱起脸,“呃,不要这么喊我,算我求你。”

“所以你知?那为什么不和他聊聊?”

“……那也与我无关了。我早就想清楚了,那不是我想要走的路……现在这里才是。”

被唤作李的男像是才被唐喊回神,僵麻的手动了动,微微摇,报复似的喊唐的本名:“多琳,你不该告诉我这个的。”

“有什么必要吗?我已经退了,而他现在也退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更何况,哪怕是我还没退时,我也没能帮到他任何事。”李给自己和唐都倒了杯,手指挲着自己的杯,“甚至到了最后,我连我自己的心都看不清了。”

第6章 第三天·窝

:“拜托,不要在东西砸到地上后沉默那么久好不好,我还以为你没死在战场上,结果死在自己的机了呢。”

荣纪海在午后令人昏昏睡的光里关闭邮箱,拿起桌角摆着的一本小册

她平复了一作呕,才重新开:“我真搞不懂你们,我记得你们之间没有矛盾,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好吧,看来是我冒犯了。”唐起,准备离开,“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我频繁来这儿也许会给你带来麻烦吧,毕竟你似乎完全不想与那边有任何纠葛了。”

翻开前,他稍微往左探,良好的视野让他正好能看见一黑龙悠闲地沉睡在自家院里——哦不,应该没有沉睡,因为那条大尾还在轻微摆动着。

“你这话说的……难他不也是吗,直接跑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里去了。”

“谁知呢。”

“嗯……”唐随意地拎起自己的外,披在上,遮盖住那过于显的服装,她想起那些显然是过量的药品,想起荣纪海本想同意,却又言又止的拒绝。

李对唐的推断不置可否,把机放回它该去的地方,等以堪称蜗的速度整理好一切后,才慢悠悠地回答唐的疑问:“我说了,这不是我们之间任何一个人的问题,把我换成任何一个其他人,都依然会是这个结果,如果一定要有个罪魁祸首,那我的答案依然是他那莫名其妙的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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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看了自己只剩一小块肌的右臂,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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