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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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祭领着老和尚走麟趾，卫梓诸抱着雪貂在等他。看见他后的思宏法师，卫梓诸觉得这些日里，被闻祭安抚来的焦躁与不安又开始肆意疯。

“法师第一次上山的场景，您还记得吗？”闻祭问了话，似乎也没想听到回答，他继续说，“那时有个小姑娘，借住于此，生活泼开朗，还在山间给人指路。不过后来，她还是回到了自己应该在的地方。”

万青带着药箱过来了，闻祭压制着卫梓诸的手脚，不让他挣扎，看见万青来得快速松了一气。

“上山的小曲折难辨，没人引路是不好走。”

闻祭一瞧见他就觉得不对劲，暂且放心中杂念，上前去查看他的状况。卫梓诸看着他，一双睛黑沉得惊人，面颊上带着不自然的红，闻祭伸手去碰，立刻被那不详的度惊着了。

周似乎落了更冷的境地，思宏法师听着他的话，面上的笑渐渐隐去了。良久，他才说，“是个好姑娘。愿苍天保佑她，一世安康，无忧终老。”

只剩“离开”二字，分外刺耳。

一模糊的脚印。

闻祭当机立断，派了人去找万青，又叫人将思宏法师领到正厅去，稍后再去找他。

一石青的僧袍填了些棉，只是并不和，在这庞大的雪山中走着，竟有了些迷失方向的恍惚。那一丝无定所的飘渺，让寒地的冰冷尤为刺骨。这觉以往不曾有过，现如今为什么会有，他也心里了然。

万青一愣，瞬间明白了，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站着说，“我就不过去了，他现在会打人哩！”

闻祭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卫梓诸不停地挣扎要反制他，万青还说这话不亚于扇风火，顿时有些恼怒。

“你快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走在前的人突然开了，语调平淡，如话家常。

后的人这才跟上来，至少，走完这段山路。

思宏法师注视着他的背影，并不轻易搭话。

卫梓诸的呼逐渐沉重起来，被他刻意忽略的事顷刻间化作刀叉斧钺重担千斤劈盖脸攻来。自支撑着的一骨咯咯作响，骨衔接溢酸疼，让人疼痛难忍。

在那座庙里，闻祭当着他的面说的要回时空属的话，和他醉酒的那个晚上的问话叠起来，反反复复重重叠叠在脑连番轰炸，逐渐混响成一片，什么字都听不大清了。

小两旁的枝叶晃动相撞，悉悉索索，没有别的杂音。一声清脆空灵的声音在后响起，稀薄在空气里，虚无如同幻觉。闻祭察觉到后人脚步迟缓了片刻，他却恍若未闻，径直向前走去。

他定了定神，手中捻着的佛珠又扣了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