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2/2)

尘文简静静听着，偶尔应一句，或是适当地提几个问题，引导他继续往讲，仿佛真的对此一无所知且颇兴趣。

尘文简合得过分，简直像个提线木偶，放任他牵着控制自己的傀线，将选择权与决定权尽数付于他。

修的尾尖环住尘云离腰，以一轻柔却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托举到床前。

“嗯。”

“我方才去了一趟。”沉默良久，尘云离主动打开话，“你一定想不到我都看见了什么。”

尘文简一怔。

尘云离一边回想不久前的所见所闻，一边尽可能详细地形容给他听。从变成黄泉支的溪、溪哭嚎的鬼魂，一直说到那架能把人的生魂变成丝线的织布机一样的仪。

尘云离就着茶咽间的涩痛：“你……苏醒多少年了？”

与此同时，尘文简张开手臂接住他，他也立刻反手回抱，两人相互埋肩，拥抱对方的力气逐渐加重，仿佛恨不得骨血相，倒是有了生死与共的缠绵与悲壮。

尘云离抿了茶，用温的茶杯捂手：“我的话说完了，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将一切发现讲述完毕，尘云离的嗓有些了，忍不住清了清。

尘文简轻笑：“嗯，那你同我说说。”

尘文简缄默片刻，近乎是一字一顿地说：“约莫……百年。”

尘云离苦涩地扬了扬嘴角：“算了，我问你个问题吧。”

尘文简缠在他腰上的手一，再慢慢松开：“你想听什么？”

百年前，尘文简的真自眠中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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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顿了顿，将白皑告诉他的那些人间的现况也复述一遍，包括对造成这现况的缘由的猜测。

房里没有灯，尘文简坐在黑暗里，放了那条若隐若现的玄龙尾，有莹蓝的光环绕其上，照得他神晦暗不明。

可就是这样的盲问题，答案却是山海那样的沉重。

一切正如尘云离所想。

不过，在尘云离走他的视野后，他的表便温柔起来。

可他与尘云离其实都心知肚明一件事——他已经知晓这些状况，也知晓……如何结束这样糟糕的现状。

在今夜之前，尘云离和尘文简都不在意这个问题，一个压没想过打听，另一个也从未打算主动提起。

百年前，生死失衡，失序，人间与幽冥合二为一。

尘文简召来桌上的茶，手指拂过茶壶，冷茶便成了茶，倒杯里被递到他手中。

尘云离的指尖蜷曲起来，一气，平静地推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