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3)

韩珺忍怒：“王琼，我韩家虽不如你王家势大，可也不是能任由你如此欺凌的。”

王琼连忙说：“卫公，你我都是一绳上的蚂蚱，祸福相依，我……”

说到此，三人不约而同地沉默。

岑非？这名字肖兰时熟悉。

“无妨，”卫玄序轻声，“云州起了灾荒，把元京的供粮送去本就是我的主意，令尊说的没错。”

王琼声一凝：“卫公的意思是说？”

王琼立刻不满：“韩兄，你且不必说我，平时看你巧如簧，怎么昨天面对岑非的时候，你却一言不发了？我还当韩兄吃了哑药，正打算送好大夫去韩府上给你瞧瞧。”

韩珺略带三分嫌弃地说：“王兄，你昨日要是有现在三分气，今日还用得着跑来向卫公哭诉？”

卫玄序：“韩公是说仙台祭品一事。”

沉默片刻，王琼说：“昨日岑非来督守府，问了家父供粮短缺之事。家父本想表面搪过去，可那岑非有备而来，已经知萧关的供粮挪去云州应急。若他上报金麟台，让上面的家族以为萧关与云州共通，恐怕……”

算盘打得不错，可拍不响。

卫玄序声音再起：“元京授我萧关玄清门领事的职没多久，总不好这样轻易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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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京那些老狐狸们，怎么肯任由王、韩两个难把控的家族独大？卫玄序没钱没兵，可却拿到了玄清门领事的腰牌，这是为什么？就是为了用这步弱棋，好牵制王韩两家。他们一时半会想把卫玄序踢掉，本不可能。

良久，卫玄序轻搁玉杯：“所以令尊告诉岑非，云州粮是以我私人名义送去的。”

王琼提音调：“好啊！我日日被你说得狗不是，心里早压着火气了，正想与你比试比试！到时候韩兄输了可别回家偷着哭！”

肖兰时曾在金麟台宴席上见过几面。在一排排年过半百的显贵家主中，岑非年轻的脸显得格外扎。他不是哪家的公，听人说他原先还是匪贼之，后来投靠金麟台，凭自己本事博得了肖家家主青，被赏识当了金麟台的“游说人”。

来，肖兰时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宋石呜呜两，肖兰时这用了真气，他怎么也挣不开，只能愤恨地瞪着他。

卫玄序又：“这位岑少府和云州督守，可是有世仇在。当年他在云州落寇之时，云州督守剿匪杀得凶猛，屠了岑非满门。如今他得了金麟台的赏识，自然是不愿放过云州。如今萧关与云州好，此刻他来萧关一趟，多半是源于此。”

王

所谓“游说人”，面上的任务是游走于六城之间，说和运、贸易等诸多事宜，实际上是金麟台上的仙家牵制各城的手段，暗地里负责监视六城。岑非手腕，短短几年光景，一跃成为游说人的事，与仙、匪、商多方好，旁人都要尊称他一声“岑少府”。

卫玄序：“他断不可能为此事而来。”

旁边王琼立刻言：“卫公何此言？天人皆知，仙台是承了元京大家族的势，在六城搭建的。百姓祭仙台，就是祭元京，百姓信仙台能诛鬼镇妖，那就是信元京的三大家族能诛鬼镇妖。前几日用于祭仙台的那名男婴遭遇祸患，虽不是我等的罪过，可毕竟你我也有责任。”

韩珺再：“卫公是聪明人。”

肖兰时听明白了，王韩两家玩的是卸磨杀驴的把戏。卫玄序哪有如此大的权利动供粮，那是督守府的差。云州起了灾，王韩二人想趁机拉拢云州势力，借卫玄序给云州送去粮，卖了个人。如今岑非追查来，两家就推给卫玄序，想把自己撇个净。

房王琼的声音响起：“卫公！这岑非也太过分了！仗着背后有金麟台撑腰，这几年在六城之中为非作歹，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为什么？

卫玄序拿起茶盏，缓缓起声：“二位造访不羡仙，所为何事？”

韩珺笑：“正是呢，看岑非的意思，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恐怕他只是借此事为由，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卫玄序缓缓：“若是因此事，如今来萧关的就不会是岑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