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2/2)

次日辰时，玉栀回到厢房收拾行装。

“嗯，昨晚醒的。”

......

“爷可用些膳？才这就传膳房备些易克化的来。”薛贵。

玉栀顿时会意。

“爷醒了！”薛贵掀帘，喜，“大夫人方才离去不久，小的这就请她回来。”

当更重，就算他思卿心切也不差这一时半刻，遂吩咐，“记得明日一早唤她来见。”

这绿屏虽素日冷面，到底相半载，面上功夫倒也周全。

宋昱又问，“母亲可曾为难？”

薛贵支吾，“想是歇了。”

绿屏摇。

“伤势如何？”

忽问，“玉娘呢？”

一旁的桃已经系好最后一个包裹，“小，已收拾妥当了。”

“未曾。”薛贵垂首，将后的话囫囵咽。毕竟大夫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再让主与她见着面。

先前日日盼着离了这宅大院。因在西厢阁，好歹是个小待遇，到了这变成伺候人的通房丫鬟，要看人脸。岂料真到了要走的这一刻，望着房中一一草，她竟无端生几分惆怅。

“罢了...”宋昱摇摇，目光再投向窗外那将满未满的明月，若有所思。

薛贵见他面虽虚弱，眸光却清亮有神，竟能自行执碗饮尽汤药，心便觉宽许多。

转念又想，这般结局倒也应了大夫人当初的承诺，只不过难堪些，是被逐府门罢了。可现在走也好给新人腾位，省得日后妻妾相争，闹得家宅不宁。

宋昱摇示意不必。天已晚，不想打扰母亲休息。

玉栀踌躇片刻，试探着问，“可否容我去见上一面？”好歹拜别。

相加，而自己竟当真未曾还手。细想来，夺妻之恨，不共天。若易地而，只怕自己也要发狂。

“好很多了，只是还需静养。”

正收拾间，外来，叫她们速速打，须赶在二公醒前离府，免得节外生枝。

玉栀回首望了空的闺房，不觉百集，轻叹一声，“走吧。”

绿屏立在门，“箱笼已备好在外，另拨了几个家丁，顺路送你们回西院。”

“公可是醒了？”玉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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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薛贵暗暗叫苦，公哪知明日玉娘就要被遣回西厢了！

绿屏终究是正房的人，一切皆遵大夫人之命。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当日府何等风光，今朝离去这般仓促凄凉。

宋昱不疑有他，心：还好玉娘未似梦中那般随表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