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2/2)

“话不是这么说。”文蓁拌着凉面，“可能是我现在得脸，总觉得自己能百尺竿更一步。你不知岳总如何抬举我，能当着其他门领导将我夸得找不着北，说她要么不要人，要么就要个最好的。我很谢她，就是为报答她，也想多在这个门待一阵。再者也贪心，领导这么喜我，说不定我能成为a行最年轻的主，最年轻的后备。我们现在最年轻的主在科技，二十五岁，我觉得我也能行。”

文蓁问：“你就不去了？”

文蓁说送了我得还啊，这是人往来一分，除了零社，还有外卖社，饭搭酒搭社。私行是中场支撑和后台理门，与人打的活儿不可计数，把亲密度刷上去才好办事，不像从前在学校，懒得搭理的人可以不搭理。

文蓁一回在这个时间来，没料到这么闹，赶找间尚有空位的面馆坐。

陆照渊说暂时不，如果国不自在，再去读个mba，顺便不回来。

铁闸在十米外缓缓打开，陆照渊坐在副驾，从后视镜看见父亲还在门站立，他前所未有地受到别离，明明这是他回国第一天。

“减什么，你都瘦成杆儿了。”

“也没想好。”

文蓁不说话，他又逗她：“但你确实不用怕，他敢对不起你，咱俩一块儿敲诈他。”

今天是回家，次是回父亲家，他正慢慢成为家人中的客人。

负一层全是规模不大的小餐厅，每间堂座位约五六十，扎满附近就业的白领。

叶艾琳笑：“你还知恨纠葛。”

陆照渊：“行了之后呢，你就跟他去？

陆照渊嗤笑，“你已经是大甲方，还嫌人往来麻烦。既然麻烦，辞工和陆呈锦回国不是很好。”

“那你要找工作？”

苗儿在卧室同叶艾琳八卦，哥哥不会是追着文蓁回来的吧。叶艾琳说谁知呢。

陆照渊：“其他老师也有人送挞？”

座位在门边，隔着栏杆就是商场的大过。

陆呈锦开车捎照渊来，自然开车捎照渊走。

文蓁不服气：“他哪里由着我折腾，现在是他不肯复合，说他只谈以结婚为目的的恋，非要我说清什么时候跟他走。我一日说不清楚，他一日自称单。但我不怕，我也自称单，他不等就不等。”

儿回房写作业，叶艾琳陪着上楼。

叶外婆端了柚来剥，艾琳数落她，“邻居家的姑娘二十一，呈锦都叁十二了，差得太远，我找个差八岁的你都唧唧歪歪。”

女同事挥挥手就走，文蓁说好吧那谢谢啊。

陆照渊拆了塑料盒拿一只吃：“你才上班几天，也当上老师？”

陆书年卷起袖帮忙搬行李，送他们到门，和照渊说会给他转钱，让他自己买车，御苑的电家有些年该换就换，钱不够再开。

“老师来吃饭啊。”

叶外婆说那不一样，呈锦没结婚没孩，是真正的钻石王老五。

“有时候上这班，恍惚有自己是红楼里大丫鬟的错觉，岳总肯抬举我，我才得脸，然而再怎么得脸，本质上依旧是丫鬟，平日有请主们，就是其他门领导和支行行；劳动家婆们——主们和手上着客的销售们；招待上门讲经的姑——券商私募保险等叁方来路演的经理；对接路过商贩——客活动的合作方比如博馆拍卖行大剧院等，照样要好声好气陪笑脸，若一桩事扯上叁四堆人，再加些杂活，订个茶歇摄影场景布置和宣传海报，就更闹了。我的微信单这一个月加了四百好友。”

文蓁连忙拒绝：“不要了，我减。”

银行午休两个小时，但午两有券商经理来分行路演，文蓁需提前准备会议室，怕误事，因此让陆照渊在附近商场门等，和她一起乘扶梯负一层随便吃些简餐。

陆照渊东张西望，瞅着两位白领拎着袋心朝这边走来，往他们桌上放一盒挞。

苗儿摇晃脑：“他俩恨纠葛二十二年。”

陆照渊嘿然：“他真同别人好了，有你哭的时候。”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隔天陆照渊约文蓁午饭。

陆照渊低吃面，半晌，总结：“你这叫被偏的有恃无恐，算准了陆呈锦会由着你折腾。他要是不等你了呢？”

“我们买多了，老师尝尝。”

苗儿打岔，二哥不会是同恋吧。

文蓁：“是有这个想法。”

文蓁说分行就是这样，姓后面不带总的就是老师。

叶艾琳说这话不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