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是一个时辰之后醒来的,觉得在人家家里睡着很不好意思,于是去向江敏之道了歉。
江敏之自然不会怪她,但是见到小女郎说话温吞,一副还半醉的样子,试探地问道:“不知上回在医馆见到的那位女郎的朋友……”
话都不必说完,只见她眸中含了一汪春水的样子,江敏之便能确定自己的猜测大约错不了了。
风荷接下来的话更是直接把这猜测坐实了。她凑到江敏之的耳边,小声道:“不是好朋友……”
“不是朋友是什么?”江敏之见她呆呆傻傻的,就想逗。
“是、是桃子。”
“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敏之笑了笑,蓦地想起方才听江敬之说的话,问道:“桃子好吃吗?”
“嗯!”风荷开心地点了点头,全然不知已将自己藏起来的小心思卖了个干净。
“什么时候吃的桃子?”
“昨天……”
“桃子什么味道?”
“甜甜的,软软的。”
真是个小醉鬼,江敏之逗了半晌,笑得直不起腰来,过了一会缇玉来回话,说挽夏也醒了,江敏之便把两人送上了马车,让缇玉送她们回了金鱼巷。
挽夏酒量要好一些,醒来后便不那么糊涂了,而风荷走路时脚步还是歪的,回去又倒头睡了许久才好些。
醒时太阳已落了山,懒懒地撑起身,思绪也清明了些,想起一些事情后,风荷愣住了。
她的小情郎去哪儿了?
摸了摸枕头和被子,确定是自己的房间,所以他是怎么离开的?怎么也不等自己回来呢?
风荷心里有些失落,明明是他求着要做她的情郎的,可她想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也不知去哪里找他。
挽夏在外间摆弄着江敬之送的那篮子栀子花,听到屋里的动静,拿着两朵走进来,抱怨道:“明明早上还是白嫩的,才过了半日,这边沿儿都有些锈黄了。”
她把花摆在了床头的小案上,“也就闻个香了。”
风荷撑着身子坐在床边,怔怔道:“是呢。”
挽夏笑了:“女郎还醉着呢?听清楚我方才说的什么了吗?”
“嗯。”风荷点点头,慢吞吞道:“你说花生锈了。”
“哈哈哈女郎你果真还傻着呢。”
风荷也觉得自己还有些晕乎乎的,于是躺回了被子里,用薄纱的丝帕盖在脸上,闭上眼睛,又总想起昨夜,他捧着她的脸颊,亲得那么认真和缠绵。
而到了自己,却像是捧了颗桃子一样乱啃。
小女郎的胜负心被刺激到了,暗暗地想:下回我一定要比他亲得还好一些。
让他晕头转向,找不着北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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