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2)

要为难你。”

玄乙像给他讲故事：“我曾在不周小住过一段时间，不过那是在女蜗补天之前的事了。那时候不周山还不寒冷，山脚有村落，有人类聚居，河澄清一直向北海，所经过的地方田地丰饶，秋天能收获麦。因为从不周山登临天界最近，所以山中还有许多仙族隐居。女娲补天后，不周不再是天，才终年被寒雪覆盖。”

玄乙回看一看，淡笑：“噢，这是不周。”

同印就把他碗里的云拨到自己碗里，然后把自己碗里的豆腐拨给他：“那我替师尊吃。”

同印只想让他陪着，不自禁往他边睡过去一：“师尊……和我一起吃么？”

“师尊见笑。”龙王忙用手背抹了一把嘴。

不周山就在北海，这是北海龙王熟悉的地方。但他印象里，不周山不是画里这样。

同印见到玄乙把云挑来，只吃豆腐：“师尊不喜吃云？”

同印把丝吞肚才问：“师尊见过千年前的不周？”

玄乙握着他的手，指尖轻扶手背，那禁字符便消失殆尽了：“这东西到底对你的不好，这几日暂时就不封禁你了，等养好了些再说。饿么？想吃些什么？我让厨房去。”

“这是千年前的不周，和现在自然不一样。”玄乙解释。

同印惊奇：“这是……不周山？”

玄乙又给他夹一筷丝：“慢吃。不着急。”

玄乙其实已经很久没吃过饭了，他修千年，形神合一，早已经不依赖这些俗。如果不是同印要求陪膳，他原本就没打算吃：“太久没吃，一觉得腥得很，不大习惯。”

不一会儿，大侍者们将膳奉来，五饭、香油拌丝、云豆腐、菱白鲜，都是些清淡的东西。玄乙扶着同印坐起来，就在床上搭了一张小几同吃。

同印惴惴的心这才放来：“多谢师尊救我。”

同印学着也放慢速度，注意到上神背后的床尾挂着山海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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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玄乙，吃个饭正襟危坐着，一饭要嚼十几才往肚里咽，筷从不碰到碗边，碗也从不碰到碟，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说话。同印吃一碗饭，他的碗里才去了三分不到。

“这是师尊的手笔么？”同印好奇：“画的是哪里？”

玄乙倒不在意：“没噎着就好。”

同印反应过来自己吃相不好。他在北海惯了，吃饭从没有规矩，一海之主常常和普通的龙族就地坐着，大锅大盆，里菜与混炖在一起，有时候脆连烹煮一都免了，就着生的带血的也能吃，往往囫囵地扒拉，东西了肚都不知是什么味。

玄乙像看孩一样看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