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眼眶有泪(2/2)

江城并不大，七旬老人也不可能走太远，周正的车开的慢，令仪坐副驾，十分专注的搜寻街两旁。

桔黄的路灯折着光线落在她上，她脸颊柔白，神平静，眶微微泛红。

周正又给几个朋友打电话，张罗着一起找。

周正不知怎么办才好，他见过汪老师发疯，会疯了一样失控。

令仪撑着伞，将伞的大分都遮在老人的。

两人过去时，他脸上挂着雨珠，神迷惘，不认识人：“你是谁？”

上车后，他边发动车，边给黄老师打电话说人找到了。

她的声音温清，汪琢疑惑转，瞬间瞳孔睁大，“斐斐，爸爸接到你了，爸爸没有言。”

老人立即激动起来：“你胡说，斐斐在这儿读书，我接斐斐。”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

周正有错觉，令仪的眶里是不是有泪？

“我是周正啊，我来接你您回家。”

老人挨着令仪，抓着她的手。

这是一个老校门，破旧的铁门闭，连门卫都没有。

“好，我和斐斐回家。”老人变得极为乖巧。

令仪嗓音微微颤着：“斐斐已经回来了，在家等你呢？”

周正意外的看令仪，不容他多想，连忙去开车门，让令仪陪着老人坐后面。

“嗯。”极暗，令仪的眶，她握住老人冰冷的手，“咱们回家好吗？”

路上只有微弱的路灯，雨绵绵，微微一开窗，雨飘落来，外面冷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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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他时，他穿着黑破旧的中式棉麻褂衫，直筒的棉麻，脚上是一双棉布板鞋。发衣服全都透，苍老的脸呆呆的守在门。

“这里没有斐斐，汪老师，回家吧！”

天上正淅淅沥沥着小雨，很多店面都关了，街上基本没有什么人，很难想象一个老人在街走，淋着雨会面临怎样的形。

“不回家，我要接斐斐。”汪琢痴痴的看着那张本不会开的校门。

随着时间的逝，气氛越来越凝重，两人在车里越来越安静。

令仪像被击中了般，呆住了，握着伞的手微微颤抖。

终于，他们在江城一中老校门找到了老人。

车不快不慢的开着，周正从后视看她。

她丝毫不在意衣服会被打，轻声的安抚着老人。

老人也累了，在她的安抚，挨着她的肩睡着了。

周正看了令仪一，发现她脸苍白，手握在腹前，神有些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