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就有几份不忍,她看着这般香的,恐怕没几日就给折磨坏了。
李祯听得脸越发沉了,听她描述,脑海里竟浮现她被打骂、被关在暗房的样。
尹来福忙应了,这就去办事了,心里想着,这岁岁姑娘别瞧着柔弱,却是个厉害的。
李祯只以为她胆小害羞,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果然,另一只小手也乖乖地缠到他腰上了。
像只被人捕了,囚在笼中,遭人待的小兽。
“桃枝还曾两日不让婢吃饭,婢险些要昏过去了,是小救了我,二爷,若没有小,恐怕二爷今日都见不到婢了......”
“叫人来,给她换衣上药,往后住浣居,拨两个人伺候,那个小,找人医好伤,也不必在前院了,给她的小院里看门吧。”
这她,指的自然是岁岁了。
“尹来福,查清楚这府上有多少暗中勾结的才,全置净,这事若办不好,你和全大德也不用再在这府里了,洗衣房掌事和桃枝各四十鞭......”
这才二爷房里多久?不仅把人哄好了,还能让二爷赐住,让人伺候着。
二爷皱了皱眉,想不明白,便暂且归因为她不懂的这些吧。
尹来福啧啧两声,他看人果真不错,这岁岁姑娘是个能得的!
没有,二爷前院里的人受二爷教自然不会如此,是......是洗衣房的掌事姑姑和桃枝......”
倒很倔。
这小婢女也像是知自己逾矩了,脑袋低低的,不敢看他,只是拉着他衣衫的手仍不放松。
岁岁忙离了二爷的怀抱,小手还被二爷牵着,躲到二爷宽阔的后去。
尹来福竖直了耳朵都没听清。
岁岁说着,卷起袖,让二爷把她的伤看得更加真切些。
李祯听了,回看她一。
岁岁知是到她清算的时候了。
“洗衣房掌事和桃枝各六十鞭,之后仍回洗衣房事,替她原来的差事。”
她方才说什么,她不要那两人死,只要她们受罚后日日打浆洗,尝尝她从前的艰辛。
李祯倒不会觉得她狠毒,只觉得这小婢女有脾气、记仇,抱着很,但可半不。
浣居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后院一极的小院,挨着湖边,背后是梅园,夏日赏荷,冬日看梅,是二爷从前一贯去小坐的地方。
李祯话没说完,腰上的小手忽然拉着他的衣衫动了动。
越想越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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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他余光一瞧,只看见了二爷腰上有一条白白的女人手臂。
岁岁趴在二爷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尹来福来,低着不敢多看,只怕房中是怎样香艳的画面呢?
忽然又想明白了。
“婢冬日里最冷的时候双手也要泡在冰里洗衣裳,这本是婢该的事,婢不敢有怨言,可是旁人有分例的膏药可用,婢却没有,桃枝也动辄打骂......”
“尹来福!”二爷一声招唤,就有人推门来了。
怎么她就敢将自己这记仇的一面展来,就不怕他不喜?虽然他并未这样觉得,甚至到有些稀奇,这小婢女,怎么是这样的呢……
哪个女人在他面前不是表现得温柔似,善解人意的呢?
岁岁搅着小手哭:“鞭打在上好疼啊二爷……”
这会儿二爷对她有喜,不抓着要二爷给她撑腰报仇那就是个窝的傻!
她衣衫不整的,不想被人瞧见。
只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哪里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