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熟人打来了电话！(3/4)

“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在说什么中介。”野的声音快要狂躁了，“债人从来没找过你是吗？”

“嗯…？是呀，他说…”

“这么大的金额，债人不可能几个月不找你。中介没这么大权限。”野冷冰冰地说，“你被骗了，须藤。有些借贷中介会自己款，你家的债就在那人手上。”

“意思是他在帮我吗？”

“哈！”野气笑了，“意思是，他可以随便改你背的债！到这么，还的钱绝对远远超过本金，他现在就是单纯在压榨你赚外快！你家就是被那人毁的！”

葵：“……你真奇怪。”她说，“对不起，野先生，我有别的事要。我要结束通话了。”

对方的声音戛然而止，最后一声制止的喊声掐断了。

…讨厌。

他懂什么呀？

葵咬着嘴，不由自主绞了手指。

说什么、是悠哥哥毁掉的她家…

明明就是爸爸毁掉的。

因为爸爸沉迷赌博，到借款，悠哥哥才好心过来帮忙。到了最后，爸爸倾家产的阶段，除了他没人愿意借钱。所以就算和野说的一样也很正常。

这样说、的话。

就算她还不上钱，悠哥哥应该也不会被黑打断。

…好像是好事。

…反正，她只要和悠哥哥在一起就够了。

还钱还有陪酒，都只是想让悠哥哥兴。就算永远还不清也无所谓。

——永远还不清。

永远，听起来好浪漫呀。

她可以和悠哥哥永远在一起吗？

葵脸红了。

太渐渐西沉，火烧云边缘金橙渡，书本间翡翠般玉绿的夏叶纹路清晰。

她把侧脸贴上去，像是每月短暂的、躺在心上人怀中的时间一样，慢慢用脸颊它的纹路。像是之前用发他的掌纹。不安沉，她越来越安心。

真是没有意义的通话。

悠哥哥不会害她的。

只要听他的话，每个月努力工作陪酒，葵就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

债务、借款，欠多少都没关系。今天听到的奇怪的话，是真的也无所谓。

葵只听悠哥哥的。

他要她什么，她就什么。

葵是「乖孩」。

……

火烧云消散了。

日升月落，日落月升。

逢之时将去。介于日与夜的间隙，天空呈现的昏昏的暗蓝泽与暮仍有差分，待到天际落日残留光散去，便呈现黄昏末段特有的雾蒙蒙的霾。

傍晚，晚餐时间，独自坐在西餐厅，伴随淌钢琴乐享受正餐，怀中突然响起尖锐的来电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