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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的是陆旌和顾宜宁。

怀了他的孩，竟失魂落魄成这般模样。

顾宜宁放手中筷，忍着泪一声不吭地往回走。

顾宜宁还没来得及有反应，陆老夫人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指了指陆旌，“你这话……这话是真的？”

宜宁不能生养，旌儿却说他的孩尚未世，除夕之夜，将这话说，这不是明晃晃地宣告外面有人了么！

这两个问题，直接使氛围僵来。陆夫人在桌扯了扯他的衣袖，他便乖乖闭上嘴，不说话了。

但见殿默许，便照吩咐去。

陆老夫人的话，别人可能听不懂，她却懂。

两人看着王妃怒气冲冲的模样，一脸懵。

卓儿尚未娶妻？”

而后吩咐桃帮她整理。

男人角绷，没再说话。

陆旌握住她的手，才觉凉意瘆人，手指还在轻轻颤着，他心弦都在一起，“去传周大夫。”

陆旌命人去请大夫，转过来，看到眉间全是失落的小姑娘，心狠狠一颤。

她坐在那里，手脚冰凉，怎么也不敢相信陆旌会背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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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旌斟酌了，面如常地答，“孩……还未世。”

却听父亲又温和地问：“你们可有孩了？名字叫什么？”

“母亲，祖母……”

自己便不顾男人的脸，传周寒和吴川来，“你们两个，把陆旌近来的行程都写到纸上，中间用屏风隔开，不准接耳。”

他克制着绪，生：“吃完饭后，我带你回去休息。”

可陆老夫人都已经气成那样了，陆旌至此没辩解一句，让她如何不相信。

陆老夫人一颗心冰凉至极，直往坠，喃喃自语，“造孽，造孽啊……”

陆旌冷着脸跟上去，生怕她摔倒，一只手虚虚地护着，“发什么脾气？”

此时桃已将行礼打包好，顾宜宁浑无力，将包袱抱在怀里，蜷缩在垫上，小小的一团，怎么看都有些无助。

此话一落，满桌的人都有些怔住。

顾宜宁似乎更气了，一路回到裕霄居，着手收拾衣，还没装两件，觉得气不过，不能就这么灰土脸地回相府。

陆卓呛了，模糊地搪了两句。

顾宜宁坐在原位上，怅然地望着这一幕。

陆老夫人倒，一众人围了上去，将她扶回房间。

他心神不宁地想起霍蓁蓁的脸，刚要再次开。

“我现在连脾气也发不得了？”她停脚步，恼：“你把我娶回家，就是这么一心一意待我的？”

陆旌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