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归 第16节(2/3)

李思归看着她：“这曲是母后生前最喜的，她说是父皇喜好琴棋书画，经常弹了给她听。自从她逝世之后，我便不常弹起。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这曲，你可喜？”

了他的贵妃，那些事也只是迟与早而已，可她仍旧在心底抗拒。她能为了李翃，在那个风雨之夜如壮士断腕一般献祭去，可到了平静的时候，她却想一推再推，只要他不主动提起，她不得装聋作哑就这么一世过去。

嘉禾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真的愿意让我？”

而现在坐在琴案前的男人，玄衣冷眸，这琴弦更像是他手中的棋盘，他可以自由掌控，天权力居于他手，翻云覆雨。

嘉禾侧问他，“你既然对我这么好，为何不能对他也仁慈一些？这些日他究竟好不好，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不奢望和他在一起，可我奢望他活着，祈求他平安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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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再度听闻这首曲, 竟有些恍惚，她与李思归初识时, 便是被这琴声引，也是这曲《凤求凰》，那时他白衣清冷，整个人透着孤独落寞还有些脆弱，也许便是从那时起她对他就没有设防过。

可是这些日以来，李思归待她如新婚夫妻那般，一同就寝，一同，他在一一滴的渗透她的生命里，慢慢拭去李翃的那些痕迹。

她拎着裙摆，往室走去，李思归追了上去，从她后抱着她，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我也是个男人，面对喜的女无法坐怀不，你已经留在我边，我会等你愿意的那一日。”

李思归注视着她，轻声:“过来。”

嘉禾上披着素斗篷，从御辇中被李思归扶来，再度站在将军府门前，却已经变了许多，崔氏站在门前被李嬷嬷扶着，眶微红，嘉禾走上前去，将崔氏一把扶住，中也有泪珠打转，“舅母……”

嘉禾恼他如此蛮横，也早就忘了他皇帝的份，抬起手来掌挥过去，却被他拦住，嘉禾同他拉扯起来，上衣衫凌，可她一个柔弱女本不是他的对手，嘉禾只能认命地收手。李思归气也消了，松开她，又替她仔细整理衣襟，嘉禾又恢复那副冷淡的。

李思归一墨蓝常服，但周的气场却大的让人不敢直视，崔氏躬行礼，“妾拜见陛，拜见娘娘。”

“总算不是明珠暗投。”

上好的古琴。”

嘉禾见他承认了，原来自己那时候真的没有猜错。

皇帝和贵妃如今相敬如冰，是整个章殿都知的事，准确的说，是贵妃单方面不再理会皇帝，这几日她一句话不说，李思归几次问她话，她都沉默以对。

这气不像是命令，倒像是男女之间的狎昵，嘉禾不动，他便僵持着，嘉禾最终还是败阵来走了过去。

李思归让人将崔氏扶起，“崔

这哪里还是弹琴，分明是调，嘉禾羞怒，倏地转过来，却碰在他上，李思归也顿住，微凉的手指扶住她的，吻在她角，温的让他沉迷，他的手指沿着她纤细的脖颈移，嘉禾原本已是愣住，待发觉过来，连忙挣脱。

李思归毕竟是皇帝，的仪仗便已经是十分盛大，更何况为皇帝，还要避免各方明枪暗箭，禁卫军统领魏延带队随同，将军府的街上已经被挤得满满当当。

李思归便握着她的手，拨动着琴弦，可一人不合，这曲弹来断断续续，李思归将抵在她颈畔，“那我便一回师傅，好好教你”。

一门似海，中女难有机会，嘉禾还是有些心动了。

李思归也不急于一时，顺着她:“还在修整，你还要在这章殿住些时日。我并不想将你圈禁在这寝殿里，你若是觉得寂寞，朕可以让云翎过来陪你。”

听到他这般直抒臆，嘉禾愣了愣，却不知如何开，半晌才:“你自己喜就好。”

李思归撩起衣摆, 坐在案前, 白净修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琴, 手指轻拨, 一曲《凤求凰》从琴弦中溢。

李思归嘴角微微扬起，“君无戏言。”

李思归牵着她的手，要她坐在自己前，将她的手指放在琴弦上，彼此间挨得太近，李思归说话时便在她耳畔，“弹给我听。”

嘉禾抵抗，“这曲我不会弹。”

无法回答，嘉禾只能答非所问:“你不是赐我一座新的殿吗？我何时搬过去。”只要不是每日朝夕相，她愿意搬去。

李思归脸立刻冷了，“你不是想知吗？那我告诉你，别说和他旧梦重圆，就连你想着他朕也不允许。只有你对他越冷淡，朕才可能对他越宽容，你明白吗？”

到底是李思归让步，有意缓和二人关系，主动:“你想回将军府看看吗？朕可以陪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