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绝色 第113节(2/2)

“直到前几天我看到他相册的照片，才明白过来，那个时候我们都太小了，他可能觉得自己前途未卜，不敢跟我在一起吧……”

想必十六岁的少年，不为人知的所有温柔都已经给她。

钟意这才把注意力分给男朋友。

说起那个人，总是难过，她小声开：“他过得很苦，却对我很好。”

“后来呢。”他问。

他用他的旧手机，悄悄拍了一张她的背影。

顾清淮垂眸，钟意抱着他，脸颊贴在他位置。

十年前，顾清淮站在人来人往的景区门，天地间的闹都与他无关，他对照她拍的照片，一个人走过她走的路，想要告诉她，你好，我是顾清淮。

是他十六岁时的初恋。

“这不太好吧……”钟意小神认真到真挚，“你真的想听？”

那样鲜活明朗的女孩，像一束光。他如何能将一束光私藏。

气都没地说完，她小心翼翼观察顾清淮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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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落日余晖天气正好，杜鹃海红云金尽收底。

顾清淮安安静静垂着睫，瞳孔泽，映着天边云海：“我想知。”

顾清淮只是看着她，眉有她看不懂的绪。

云海被染粼粼金光，金黄湛蓝的调替，得像仙境。

钟意坐在缆车里往外看去，小孩一般，角眉梢都是亮晶晶的兴奋：“好好看啊！”

顾清淮轻轻扬眉，却只看她：“是好看的。”

她应该坦无畏走在光，被人好好放在心上，而不是和他在一起。

前途未卜，一无所有。

远山翠，满目绿意，缆车慢慢升上两千米空，他们置灿烂云海之中。

她在他怀里仰起脑袋：“你的初恋是怎样的？”

虽然你不知，但是我已经答应你。

顾清淮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很认真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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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了脸庞，晚上躺在的床板，闭上睛全是她。

顾清淮看台上的人，钟意蹲在一片草草中间，眉弯弯如新月。

顾清淮坐在她侧，低着，侧脸清绝又孤独。

顾清淮：“钟意。”

顾清淮声音很轻：“喜过他？”

顾清淮，钟意脑海的第一个画面，是他空间那个等了她九年她才看见的相册，名字叫初恋。他明明到机场，想要见她，最后却没有上前，只悄悄拍了一张照片。

这是怎么回事儿？钟意不明白，她举小手表忠心：“我真的已经不会想他也不喜他，我现在喜的只有顾清淮一个，我发誓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想法也没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她眉柔如画，顾清淮轻声开：“你初恋是什么样的。”

单是一个很小的背影，他都知她在笑。

钟意呆了一，一秒抿嘴，了个上封条的动作，一副“你休想从我嘴里半句话”的架势。

天地辽阔，他们中却只有彼此，祖国大好河山，今后想和你手牵手走过。

“上大学之后就慢慢没有联系了，那个时候，我其实难过的。”

钟意笑着问他：“叫我嘛？”

钟意乖巧抱他，乎乎一小团钻到他怀里：“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不要吃醋……要不公平起见，你也跟我说说你的初恋？”

顾清淮看她满是心疼的睛，声线发苦：“他对你好吗。”

暑假过去，警校开学，每天拼命学习训练一刻不敢松懈。

模糊不清的照片，却是他刻骨铭心的初恋。

钟意老实：“真的很好。”

十年后，钟意依偎在顾清淮边，等上梵净山的缆车。

每个字音都清晰，每个字音都像针，扎在心上最柔的位置。

十年前，钟意一个人看过天空之城，走过千苗寨，踏过古镇的青石板路，想要在某个拐角，遇到自己喜的男孩，告诉他，你好，我是钟意。

后来，遇到表白，他都会说，抱歉，我有喜的人。

“我想找他，可是又不敢，怕他讨厌我，因为他真的很冷……”

可这一切，远不及他映着天空山的浅睛，清澈柔和。

袋和爸爸妈妈说着什么。

金榜题名，就见面吧。

钟意不能撒谎：“嗯，喜了很多年。”

一晃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