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抬眸看他:「就像我怎么也劝不动你一样,我们之间,总要有一个人认输。」
我语气黯然:「母妃不是这个意思,她得的是绝症,御医说过不了今年。」
「不过几日,就陷得这么了吗?」
她是吏尚书家的千金,叫阮阮,模样好,也温婉,大家都满意。
他听了我的弦外之音。
心上剧烈一,我总不能让他知我怀了他的私生,还打算偷偷生来吧。
「阿驰,所以,你认输吗?」
厉驰埋首于案牍之间,也不抬,用一冷漠的语气回答我:「母妃总不能让我当一个傀儡,连皇后也不能自己选吧?」
选妃时,厉驰对一个姑娘怦然心动了。
「你能不能换个人?」
「我还比你大,你风华正茂的时候,我可能已经老了,你不一定会我老去的模样。」
他仔细思索片刻,「我给你保障,我把权力给你,如果我变心,你随时可以废了我,取而代之。这样行吗?」
庆幸我扼杀的果然是错误的,虚假的意。
他立刻追问:「什么时候回来?」
「……」
我有庆幸又有不幸的觉。
「阿驰,你知你现在像什么吗?」
他真是走火。
「你像得了瘟疫,染时来势汹汹,像要摧毁一切,但是没关系的,会好起来的。」
我尽可能镇定:「我一直在你前晃,你能忘得掉我吗?」
他没有一丝动摇。
「知了。」
我了眉心,「你娶亲后,我要去大昭寺带发修行。」
「……」
可不幸的是,那个令他怦然心动的人,又陪不了他走完漫的岁月。
我避开他的目光,低:「不知。」
我觉得此时的自己真的惹人嫌,可我还是不得不劝他。
可就在大婚前几日,她病得厉害,婚期不得不延后。
他把一本奏折丢一旁,终于舍得抬眸看我一。
不过几日,就陷得这么。
「除了娶亲,你还有什么要求,一次说了,我不想承受多次打击。」
他语气冷漠:「你拿我最重视的东西威胁我,我除了认输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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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仿佛在看陌生人。
心上就像被蜇了一样。
还是恩都分不清?」
他笑了声,似乎在嘲笑我:「换个人?娶妻这事,不是市集挑东西,不合适就换,儿臣认准谁,就要娶谁,母妃不必劝我了。」
我走上前,轻轻抱住他。
太后专门请御医去诊断,御医说那姑娘得的是绝症,太后震怒,把吏尚书骂了一通,又让我去劝厉驰,更换人选。
「是不是非她莫属?」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哑:「嗯?」
第33章
他冷笑了声:「行,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你都不要我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娶亲要在这两个月办完。」
「随你便。」
「除了这件事,其他的事,我都可以对你认输。」
我简直是一语成谶。
良久,他摇:「早知就不吃完刚才那顿饭了。」
他眯起,「那不行,你起码得留在我边,」他想了想,突然锐地问,「你有什么事是必须背着我的?」
「所以呢,我怎么都劝不动你,是不是?」
「那如果我用自己的命威胁你呢?是我引诱了你,将你带上这条不归路,我闯的祸,我摆平,哪怕是用生命作为代价。」
命运真是一直在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