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2/3)

没等他们多说，攻击又密密麻麻地盖了来。萤的影动了，她和他并肩而战，血鬼术凝结成日刀的廓。眨间二人的炎之呼频率渐渐重合，月上枝，他们的影似乎也在逐渐迭。

她仰天啸，夜无比烈，那些萤火就变得万分明显。他们微弱的光在聚拢，

她以前就未惧怕过他，更遑论现在。

可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间，一个意料之外的地方修改这个答案。

“该死的蠢货！”鬼舞辻无惨的痛骂站立在大脑中央。

她记得她当时给的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因为那时她一心只想挣脱锁链走向牢笼大门，扑向自由的怀抱，谁都无法让她产生半刻停留的想法。

她注视着满伤痕却神奕奕的他，似乎要一直看到他的心里面。就在这一刻，她麻木的躯活了过来，腔里那颗初来乍到的心脏正飞快的鼓动着。

“能在临死前听到这番话，恐怕这一战就不能让你留在这陪我了。”她背后冲天而起萤火冲散了大片的雾霾。风顿起，她沾了血污的侧脸带着笑，“炼狱先生，我要你活去。”

炼狱杏寿郎的刀有熊熊烈火薄而，就连空气也要被烧得扭曲，桔红的光照亮了大半天空。两个影一前一后从火中翻，跟着的便是三个冰雕人偶，影穿梭在林中。红的火光一片冰莲，大片大片碎裂的冲上面门，一刻绿萤火顺势而上，将散开的碎冰吞得一二净。

她睁开睛去看就在不远的男人，他飞舞的金红发如同炽焰，他也在看她，一动不动的。即便他如烈火，双也能装满了浑冰冷的她。

在他们的，冰棱铺天盖地袭来，漫天遍野的冰雾包裹得密不透风。

“我要是死了，就死了吧，”萤扭去看他苍白的脸，知他刚才受了不轻的伤，“但是如果连累了你，我会不舍得地狱。”

炼狱杏寿郎的刀穿过了雾气，替她挡攻击。她便顺势扭去看他，很不合时宜地笑了，“炼狱先生永远都是那么可靠。”

萤从未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为了击杀一个冰雕人偶，一脑的填去好几条命，还留着一的伤不断向外冒血。萤火来不及替她修复伤，童磨的一击立刻迎了上来。

“我从不允许任何人的命被随意夺取，你的也一样。你并没有连累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愿。”炼狱的火又一次的烧了起来，照亮了她神复杂的脸庞。

那一本来是冲着他来的。

等到二人落地，炼狱杏寿郎就站在萤的背后，靠着她。

“你以为你能够逃过一劫吗，天真的家伙。”鬼舞辻无惨的影开始无法凝聚，他已经被迫剥离，“为了一个人类，区区一个人类！”

冰锥刺穿了她的肩膀，她面不改地朝炼狱杏寿郎抛了个飞吻。

“我要自由了，无惨大人。”她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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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专心些，鬼小，我说过的，你的大意会让你丧命。”炼狱杏寿郎伸手臂往她腰间走，稍稍用力，她就被他拉往一边，二人顿时调换了个位置。童磨的攻击落在了炼狱前，萤伸手挡住了背后偷袭的冰雾。

他的目光动了动，告诉她，“我想要你活着。”

童磨的血鬼术天罗地网般袭来，在她的脸上上留了数不清的伤。她的心怦怦直，那一瞬间，时间忽然无限拉，变得缓慢，风声，虫鸣声，冰块碎裂声，脆弱的树枝随风狂舞之声，这些声音丝剥茧一般渐渐被剥离开这个夜晚，一切都变成了耳边七零八落的呢喃。

“嗯，事实上我是为了自己。”她慢条斯理地抹去他最后的痕迹，彻底将自己的血燃烧。

她凝视着炼狱，耳边的声音越微弱，她大脑中的声音就越清晰。忽然她仿佛听见了一声难以藉的恸哭，撕扯着她的灵魂，久久不息。

她知，自己彻底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