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蜃景(3/5)

放手，“你记得经常联系我好不好？”

裴令容胡，又被迫答应了好些七八糟的要求才把他送走。

每一天沉渊都会发来许多讯息，关于工作有多累他有多想见她。一个小时之前裴令容结束了和他的视频通讯，沉渊在那边叮嘱她要早睡觉，她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拆开今天新到的拼图来玩。

——所以刚刚还远在帝国的另一端、周之前都没有时间回家的沉渊，怎么会站在他们的卧室门呢？

裴令容怀疑自己是熬夜过神志不清了，然而那个一直在黑暗中凝视她的人也确实是沉渊没错。

“你是什么时候到家的啊？工作结束了吗？”她犹豫地向他走过去，“很晚了，你……”

她不太理解这是怎么回事，有那么一瞬间裴令容以为这又是一个沉渊为她准备的惊喜，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前的男人看起来比他离开之前要瘦削沉得多，她不知一个人在两天里要受到多少磋磨，才会变成这个样。而且最要的是——裴令容发现自己和这个“沉渊”之间，似乎并没有绑定联系。

裴令容在原地僵住了。

对方也察觉了她戛然而止的动作，于是在久的沉默之后声叫了她的名字，问她怎么了。

他从暗走到她面前来，室柔和的光映着他的脸，裴令容才终于看他的状态究竟有多糟糕。

我们的连结呢？你这次去遇见了什么事？为什么半夜突然回家？裴令容心中有千万绪不知从何说起，憋了半天竟然挑了其中最蠢的一句：“……你是不是很累啊？”

她问得没没脑，沉渊却答得认真。

“是啊，”他看着久违的人，低笑了一笑，“茵茵，我好累了。”

这并不是他的住所。

虽然位置和外观都没有差别，实在相去甚远。卧室的窗帘有大片明快烈的柠檬黄，床放了一束香馥郁的切，室的细节都刺激着他那濒临崩溃的神智，沉渊不认为他的幻视症状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这些装饰绝非由他授意，而是自房的另一位主人之手——裴令容就住在这里，和另一个“沉渊”一起。

她穿的睡裙不，沉渊看得她右边膝盖上有一粉的疤痕。或许无尽的宇宙中总是在重演相同的戏码，只有这一次程序有变，死神终于决定饶过那只小小的逃生舱。

唯独这一个沉渊中了奖，而他只能作为不合时宜的闯者，偷看一对方灿烂光明的人生。

多么幸运的混，沉渊笑意鸷，凭什么是他呢？

裴令容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踮脚来摸他的侧脸，问他怎么了。

消失的连结让她有疑惑，不过她也不再究这个问题，只是为对方的况到担忧。她对人向来这样毫无戒心，想必更加不会怀疑自己的丈夫。

沉渊俯拥抱她，似乎没有用太多力气，然而制得她动弹不得。

“……因为这几天都没见到你，”他轻声说了一个合理的答案，“好想你。”

——我当然也是她的丈夫，不是吗？命运已经向他送了一件残忍的礼，沉渊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