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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自私，茵茵，我不希望你再事，我想要每一天都能看到你。”

“我生气，是因为你的又伤了一次，”沉渊活动了一手腕，取了搭在肩上的毯，“这次是左，你的右才好了多久？”

“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的，”他说，“茵茵，再想一想吧。”

沉渊有意外：“为什么歉？”

她当然不会明白，她只能想到是自己闯了祸，给沉渊添了麻烦。

他没有再说去，裴令容支吾半晌，憋了一句：“……你怎么把毯掉了？因为这条脏了吗？”

裴令容始终沉默，似乎有话要说，然而不知怎么开。沉渊并不促，他能想到她要说什么：今天的事是一次糟糕的意外，不过不用担心，她会负责照顾他的——还有等他好了以后，她还是想要回去工作。

被当作垃圾理了，沉渊又暂时无法完成穿衣服这个动作，只好披了一条毯回来。他仍然姿笔，神平淡，就算胡裹着毯也不见如何狼狈，只是这副打扮还是把文太太吓了一。

“你好，”裴令容吃了一惊，“你在发烧吗？”

裴令容终于整理好了语言，但却和沉渊设想的不太一样。她没有再提他们先前的遭遇，只是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裴令容尽量简短地向家解释了目前的况，也不待对方回应就跟在沉渊后面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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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令容终于转过看了他一，表有一困惑：“不是吗？”

“如果我今天没有去，你要怎么办？”

沉渊本来想说“不是因为你”，不过他只是嗯了一声，示意她接着说去。

她踌躇了一会儿，继续背诵刚才听到的医嘱，说他最好快吃几片消炎药——吃药不能空腹，所以如果他还有神的话，现在应该吃一饭了。

医院里带来的毯确实沾了一暗褐的血迹，裴令容重新取了一条净的覆在沉渊上，她的手指到了他赤的肤。

“痛不痛？不要站着了，”他仰靠在椅背上，抬向她笑了一笑，“回去吧，今天早休息。”

他的血留在裴令容脸上，让她带了一奇异的艳，好像是白瓷的观音像抹了胭脂。沉渊看了她一会儿，并没有伸手掉那片血渍。

“你生气了，”裴令容仍然低着，“是因为我生气的。”

裴令容目光游移：“这个……”

“你总是为了别人去冒险，”沉渊用未受伤的那边手肘支在膝盖上，偏去看她，“可不可以也为你自己想一想？”

她像小孩挨训一样坐得笔直，沉渊只能看到她的侧脸。裴令容脸上的血迹还未全净，残余的红痕从连到了耳边，只是她自己没有察觉。

裴令容背着手犹豫片刻，没有依言离开，而是在他旁边坐了。

“我让你受伤了，我很抱歉。”

这一路裴令容都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她专心致志地留意着沉渊的动作，随时准备再扶他一把。此刻裴令容的全心神都在他上，但沉渊竟然忍不住要叹气。

“……你要休息了吗？”她谨慎地提建议，“要不要先喝杯，或者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