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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临月沉默了片刻。

裴令容糊地说没事。

“沉先生并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教官，如果你也清楚这一的话，就不能继续留在他边了，不是吗？”

“噢……”裴令容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刚才……那个、没电了。”

“是沉先生吗？”许临月皱了一眉，“教官，难你一直都知吗？”

裴令容听到这里，也跟着板起脸来：“是吗？这我不知，沉渊不应该瞒着你，他为什么要这事？”

猜到了对方大概准备说些什么，她正在踌躇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说去，许临月已经替她了回答。

裴令容好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关于沉渊的工作和职务她确实一无所知，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这一。

许临月过分的谨慎也有了解释，她说的那些话让沉渊听到确实不是好玩的，尤其是她最后还向沉夫人提将来要找机会带她偷渡境，她说这样她才能过上真正的自由生活。

她的通讯突然响了起来——许临月离开之前就为她恢复了设置，然而此刻还是吓了她一。

沉渊也没有再问，只是说通讯关了他会很担心。

“为所为？”裴令容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你是说沉渊？为什么？”

“不这条讯息是不是他本人发的，沉先生都和当年的事有关系，”小姑娘重新组织了语言，“后来他真的找到你了，但却始终没有告诉我们——他明明知我们也在等你的消息。”

“茵茵？”那边传来沉渊的声音，“我刚才联系不到你，怎么了吗？”

“这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许临月补充，“沉先生一定还有别的打算，只要他想的话，他也完全有能力……为所为，可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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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临月肯定是从来没有见过裴知仪的，但她们的观竟然惊人的相似，不仅持认为裴令容不应该和沉渊在一起，而且都尽力想办法试图带她走，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逃离爪。

沉渊语气笑，说她忙起来就会忘记这些小事，让她注意不要太累了，又说：“周你是不是该休假了？——我去接你回来好吗？”

多么可的小朋友，多么真诚的、善良的愿望，裴令容当然很谢她的提议，她也当然不会真的去利用一个孩的力量。

“为什么？——因为他现在的地位呀。”

“沉先生是帝国的宰相，皇帝陛的兄，”  许临月回以不解的凝视，她看起来也和裴令容一样疑惑，“所以他才可以把教官关起来，不是吗？”

裴令容好像真的不太了解沉渊，先前她对他的信任和喜全凭她个人的直觉，或者说是主观臆测。她是不是真的信错了人，以至于现在已经陷泥潭，连小孩也看不去了？裴令容认真审视自己的生活，近来她的选择里，的确有许多次似乎是在沉渊的安排之中决定的。

她神严肃，看得裴令容心虚起来：“啊……也可以这么说……”

裴令容手忙脚地把它拿起来接通，没顾得上去看对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