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Ⅱ）(2/2)

“我想想”，林臻拿家里吃饭的不锈钢盘放到桌上，分拣已经混在一起的珠，房间只有珠的哒哒声，秦良坐在她的床上，等她回应。

秦良坐起来，手里还攥着那一角被，心忽上忽的，“迟早要离开家的”，他搬了把破旧的木凳坐到她旁边，椅不是很稳，嘎吱嘎吱响，抬手帮她拣珠。

秦良梦都想与她朝夕相对，此时却只能说，“对”。

“我在学校附近有间小房，是她中时住的”，秦良蹲来帮她捡东西，“你要去住吗？不过要帮忙打扫抵房租”

“我不想离开这儿”，这里是她和爸爸生活了16年的地方。

林臻又开始沉默捡珠，秦良躺去，被上都是她的味，他抓住被的一角闻了一。心兴奋，想把它带回家。

钟文瀚周一去过她家，因为担心见到她妈妈，就只在楼守着，到了晚上很晚都没见她家亮灯，现在见她状态还好，本来什么都没有问，吃完饭洗手的时候瞥见她手腕上纱布的一角，心一，试探地问她，“林臻，你这两天怎么了？”

在医院的时候她明明已经给了他靠近的机会，此时却又为何封闭了通往她心里的路。

“好”，总算不是直接拒绝。

林臻回学校的时候，其他人都很关心她，她很不好意思地接受一群人的关心。还好南方的天气还冷，袖很可以盖住手上的纱布。也没有耽误堂的排班。只是打饭的时候有时候纱布会来，即使没有人认识她，她还是很张。

“我一个人住吗？”，突然冒一句。

“嗯？”

秦良放开她的手，捡起那些珠继续挑拣，语气貌似平静，“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活着（Ⅱ）  -

“林臻”

林臻回避这个问题，把话题岔开了。

“我自己来”，林臻拿走他手上的珠，语气很客气，像是要跟他划清界限。秦良反手握住她的手，珠掉到盘里，叮叮当当响。

“我只是......”，只是很酸很酸，酸到涩苦，“你不愿意就算了”

林臻把它带去五楼了，准备犯困的时候提神，秦良看着那罐青梅，想到了什么，有闷气不来，可他不能生气，好不容易才让林臻回到他边，他独立咽难受，可还是难免心痛。

“你让我再想想”

钟文瀚笑声，“这个对咙好”

了一气，这段时间落在心上让他心脏难以动的重锤终于被抬起。

“你不想讲，我不会再问，但希望你要好好惜，给，上次说给你的青梅”。钟文瀚递给她一罐青梅，林臻拿一颗来吃，很酸，她满脸都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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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讨厌你”，林臻心得很快，盯着手里的珠。“是你拒绝我”

秦良想说什么，但什么都说不来，她只单单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这个认知让他特别难受。

“医院的钱我以后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