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五十六罪无可赦(2/3)

他也是在玄羽司当差多年的人，他就不怕同样的手段也用在他自己上吗？

他活该。

魏怀恩仍旧一动不动地躺着。

见着众人神各异，心思蠢蠢动，陆重最后一锤定音：

“陛真是把我们当傻吗？才来不到一日，什么时候就成了在诏狱里受刑多日？”

可她是皇帝，她不能有错。

要让自己良心好过很简单。是他不该贪权，不该暴，不该瞒着她罗织罪名，栽赃陷害。

“诸位，萧齐确实失踪多日，若我们持审问，一日之怎可让朝野信服？到时候不仅陛，连你我官署都要被诟病杀萧齐，叛军必然会抓住这大文章。

魏怀恩和衣躺在整洁的床榻上，两空空地发呆。

“陆大人留步，咱家这便告辞了。”

，陆重便起召来了录事。

“好说，好说，辛苦诸位了。陆大人，咱家就先走了。”

凌迟听上去就很痛很痛，还是萧齐曾经对她提过，掌刑之人是个老手，让之前侵吞军饷里通外敌的贪煎熬了大半日才咽气。

“陛，才回来了。”

不要愧疚，不要

明丰虽然说走，可是脚步仍旧没动。

殿中空无一人。殿外人跪了一地，等待帝王发落。

“陆大人你怎么想的？”

诏狱直属陛，是陛大义凛然，早就察萧齐狼野心，只待彻查结束便将其问罪。今日萧齐押大理寺，不过是查漏补缺，以正法度。所以，诸位可还有异议？”

“散了吧，陛既然把玄羽司给三司暂领重整，就尽快定好人选，知会吏吧。”

“慢走。”

慈安殿。

萧齐昨晚割破了她的龙袍，也划破了她最后一层，让她再不能被权力扭曲成另一个永和帝，只觉得每分每秒都难以呼。

在她总觉得心中惴惴不安，来到慈安殿却扑了个空的时候，她就明白了一切。

现在她确实没有错了，唯一想要和朝堂抗争，毁了一世声名也要保住的人，自己选择了成全她。

他的罪太多了，她是帝王，只能杀他。

“明公公来得巧，罪人已经画押，虽然还没来得及重新誊写盖印，不过事急从权，还请明公公让陛审过后批准罪人的凌迟之刑。”

不宽宥，不徇私。

众人面面相觑，想到明丰的话里有话，还有上官鹿鸣一起来的态度，是否要揪着萧齐不放，答案不言而喻。

他不怕没有办法死在她手吗？

怕她的报应都落在萧齐上。真正有罪的，应该是她，而不是他。

陆重见状，当着他的面让差役把萧齐押去狱中，让明丰看到“画押”之后，萧齐便只需要在狱里等着明日行刑。

她还能什么呢？

待明丰一走，陆重便被其余人问个不休。若不是他位权重，早在刚才他呈上罪状的时候就要被属和其余三司中人阻止了。

殿中静默。天已黑，烛火却半盏都没有亮起。

“我送明公公门。”

“那个明丰是萧齐的徒弟，可这时候了我们还要卖他面吗？”

“大人怎么就把那草拟罪状呈上去了？不是还没审完吗？”

况且玄羽司要职空悬，陛显然是在向他们施恩，给他们的侄亲旧一个好去。这么大的一张饼终于从阉人手里回给他们，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魏怀恩拥着冰冷衾被和自己说。

他呢？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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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重将目光投向人群外的上官鹿鸣，显然等着他来回答这些质问。

明丰是这个时候唯一敢打扰魏怀恩的人。

死罪难逃，他既然走了她的庇护所，她还能什么呢？

“凌迟之罪，明日午时行刑。”

让魏怀恩想到母后离世的那一夜，这个殿中也是这样死寂。

“他们定的什么罪？”

上官鹿鸣在心里叹了声阮雁一语成谶，陆重这只老狐狸哪怕明着卖了殿的好，也不会亲和这些人说他的真正想法。

他不怕死吗？

魏怀恩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