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五十三一念劫起(3/3)

不可能对一个病人要求什么，但是让他赧然的是，她明知他不会有什么觉，却还是孜孜不倦地撩拨他这副残缺。

她了他，有疼又有。那双温的手在他上逡巡，偶尔他没有结的脖颈也会被她咬上一小。

这些刺激不会和他的残缺建立联结，却沿着血脉经络回到他的心房，烈得让他心悸。

就好像她不在乎他不是男人，只要是他，她就会喜。

无关望，只想贴近。

“怀恩……该用午膳了。”

萧齐上被她摸得发，终于忍不住抬手，想要推她肩膀。

可她埋在他颈窝磨蹭着嘟囔：

“我不，我不要起来，我就要当昏君，要在你床上躺一整天，躺一辈……”

萧齐的手颤了颤，没有再推开她，而是蒙在了自己的睛上。

庆幸她现在看不见他的动作，让他能把苦涩压回底。

他哪还有一辈可以许诺。

只有他的主，他的殿，他的陛才会让他想要去活，也愿意赴死。

她最近越来越腻他，就是因为他命不久矣所以想要补偿他吗？

不必这样的，他何德何能，值得一国之君撇政务来讨他喜？

就最后给他一日，就到金乌西沉，就让他和她平平淡淡地共度最后的时光，再让他用这条烂命滋养她太平江山。

“不过确实到时辰了，朕这就叫他们传膳，别饿着我的心肝儿。”

魏怀恩把心里话借着耍赖说了，如同枷锁落地一样快活地像只雀鸟，蹦蹦地去到门吩咐了听差的人，又三步并作两步上他的床榻。

“阿齐要是累了，就睡一小会吧，我等叫你。”

了皇帝没什么空闲，这些日她刻意放纵了自己，让人搜罗了不少她从前最用来打发时间的风志怪集，此时正好接着昨天没看完的那本继续看。

“嗯……”

萧齐还神着，但依了她的话眯起了睛，假装小憩，实则偷看她侧颜。

她真啊。

致，肌骨莹，连翘起的几发丝都只会增添她的灵动，更别提她角眉梢溢的惑人风，只有在他面前时才会这样自在轻松，让容绽放十分，半分君王威压都不见。

萧齐想起见她的第一。

中才的命不算什么，他见过有犯了过错却妄图向别的主讨命的人，垂死之际的求饶也不会让那些贵人们有一丝动容，连挣扎都让他们厌恶。

他曾经告诫过自己，真到死罪临的时候，就慨然接受，别那扭曲姿态，如蛆虫般猥琐。

反正也不会改变命运，至少别一个了地府还要被父亲再说教叱骂的可怜鬼。

但她真。

到他快要熄灭的求生之火因为她的存在而爆燃成灾，让他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摒弃了所有信念，只想求她的目光在他上转。

牡丹死，即使她不在意他的命，他也愿意她脚泥。

可是她真的救了他，即使对她而言简单得不足挂心。

哪怕她的淡漠都那么。

所以他太想让她记住他了，甚至忘了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就又赌上命，敢去拉拽她的裙摆。

他手上被拖拽的细小伤在她的重朱红纱裙边缘上了一抹真实的血红，那时他的官锐得恐怖，把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刻在了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