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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哥哥！睡了吗！”

虽说他起兵的目的之一，便是推翻不合理的城际阶级制，但老师在他心里是独一份，任何制度律法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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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一事暂且揭过，卫潇倚在周狱旁边，看着对面的小姑娘，“叫什么名？这么小怎么来了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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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孩蹦着来，卫潇自觉羞愧，扶额了眉心。

卫潇没答，莫名觉心发闷，他着左摇摇，“霁云，我梦见盛了。”

人未来声先到，帐外嗓音清脆有力，“将军哥哥！睡了吗！”

他好像看见了卫潇从殿跑来，后跟着矮他两的幼年周狱，这大抵是他一生中最想重现的画面，如今见着了，他便圆满了。

“我给哥哥送梨来了！”

周狱当然没这个意思，在他心里，老师就该是受人敬重的。

帐帘掀开，来的竟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辫上系着红布条，俨然是个还没大的孩。

他向前探其鼻息，已无任何起伏，只剩面容祥和。

红叶儿拿衣服兜了五六个梨，跑到周狱面前便噗通一跪，任那发着青的梨在地上，“哥哥怎的不烛火。”

“他说…”卫潇回想梦中景，脑中却是一片空白，隐约抓住一思绪，又被突然而至的女声打断。

称呼暧昧，言语亲昵，卫潇无声地皱起了眉。

“不准胡称呼。”周狱板起脸来，上额角伤疤，这才算有了将军的威严。

“我叫红叶儿！上个月跟着家里叔叔来送粮草，结果遇上偷袭，叔叔没了，我自己也回不去，就留了。”红叶儿说得平静，没有为亲人离世而伤心的意思。

她给案上燃起蜡，拿起一个最熟的梨，裹在衣服上了，递到卫潇面前，“漂亮哥哥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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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公公说了什么？”

红叶儿垂了脑袋噤声，卫潇却伸手接了梨，他斜看向周狱，用肩膀撞靠过去，“如何就是混称呼了？霁云觉得我不好看？”

远在黑狼驻地的卫潇似有所，从梦里猛然惊醒，被周狱扶着稳住形，“老师被梦魇住了，叫你不醒。”

他摇摆手说不是，想来最好的回答便是该夸夸卫潇好看，可是他羞，说不，只能看着卫潇伏在他肩上笑，笑红了他的脖，才吐句好话。

“饶了你了。”

殿外的守卫听见异响，握着刀柄踏院，院里空空，只有废帝边的老太监仰面栽倒在坛里，压倒了枝，碾碎了脆苞。

第4章 清瘦背影

卫潇盯着帐帘，许是方才惊梦，莫名而来的敌意叫他自己也咂摸不滋味。

“老师、老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