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他有气无力,虚弱而急促:“你知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在想什么吗?”
光是回想,心脏又揪成一团。
梁徽永远无法知当他知那碗药引是刚刚从他上剜的血时的心,震惊、担忧、害怕、愤怒、心酸、心、动……烈的和极度的惊怒将他撕扯成两半,那个梦真到祝知宜只要稍微一想起就心鼓大,百骸俱僵。
梁徽从城墙上飞而那一刻,他的心脏都静止了。
祝知宜痛苦地颤抖着手摸他心那隆起的疤痕:“如果你了事,那我治这个病还有什么意义?”
伤他最的不是毒蛊,是失去梁徽的恐惧与后怕。
祝知宜被梁徽毫无预警的一意孤行伤到心底最最的地方,他全的力气、这辈的泪都通通为这个人耗尽了。
“梁君,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这和让我亲手从你的心里剜一碗血有什么区别?”
“三年前的事,我不再介怀,希望你也放,不要再带着愧疚和赎罪的心来补偿我。””
“梁君,你从来无所畏惧无所顾忌,可我怕啊!我真的怕。”
“从小到大我没怕过太多东西,可那一刻,我——”祝知宜痛苦哽住,偏开,说不。
他大呼,才能继续挤微弱的声音:“我知你是不想我受罪,可我也多想你康健顺遂,想你意气风发,想你得偿所愿,否则——”
“我当年苦苦撑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是说,只有你的是,我的不名一钱。”
“如果你的是只准你来我,不允许我来你,这不公平。”
这不是健康的、可以走远的。
第89章 臣永记于心
没有任何一是只能由一个人付、一个人总是受伤的。
不寿,梁徽的偏执实在叫他到后怕心惊。
梁徽已经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了,祝知宜不应该再纵容他。
“那日在汤池旁你答应过我的,”他低声说,“你明明答应了啊。”
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梁徽心上那个伤疤永远不会消失,那失去梁徽的恐惧也将永远横亘在祝知宜心尖,固,反复提醒,他无奈又无解地看着梁徽:“坦诚难,信任也难,我们之间还能经得起多少次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