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4/7)

与自己真心相的两个女人有关。那次，算是早恋吧，在那山上站岗，史莹琪为自己过生日；定亲之日吧，宁秀娟又为自己过生日许了小庆、大庆的愿。想着，就心生悲凉，今天这个小庆呢，就只有女儿和自己过。满脑的往事今在间涌，就想立即去邮局挂越洋电话，找大洋那边的宁秀娟说一声：谢谢你了，秀娟！还找史莹琪说一声：

你好吧，莹琪！还有章晓……就埋怨起自己没有到电信局去办一个国际电话卡，此时不就可以上通电话了么。

“爸爸，”女儿夏欣从他手中取生日贺卡，放到书桌上，“爸，你在想妈妈？”

夏坤朝女儿笑笑：“女儿，我们开始烛火吧。”

“不是我们开始，是你自己。”女儿纠正说，打开了收录机。

收录机里唱起了“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夏坤和女儿都跟着唱。夏坤就又想到了史莹琪的那个生日之夜。嗨，当代的通真是快捷，不久前，才在大洋那边为自己过的人过生日，此时里又在大洋这边为自己过生日了。

“爸，呀，要一气灭！”女儿喊。

夏坤，鼓了满嘴气。

电话铃声响了，女儿去里屋接电话。

“爸，快来，你的电话！”女儿在里屋喊。

夏坤没有烛火，里屋接电话。女儿屋去，说去照看火烛。

“喂，是我……啊，莹琪，你好……好，好……是的，一路平安……嗯，谢谢你了，谢谢……是的，我正在过生日……盛大，盛大，我和我的女儿两人。女儿为我订了大糕，了45支小红烛……嗯，正要呢……好，好，一气灭……莹琪，是的，我想你，真的，想你……你的信我看了，在太平洋上空看的……我理解，理解，我一到医院就给你回了信，过些天你就会收到了……嗯，写得有些，很，我还给你寄了我的一篇小说和一中篇小说集来，还寄了我的业务专著……嗯，你空看吧，请提意见，你可以在那书上改……是的，你改，把改了的那页复印了寄给我……真的……啊，我还给那个和我同住一幢宿舍的赵旭寄了我的小说去，碰见，叫她也提提意见……”

史莹琪在电话里告诉了夏坤她与杰克的婚期。夏坤在电话里向她祝福，祝福她新婚快乐，终幸福。史莹琪应着，那话语里人生的幸福与无奈。夏坤又问了甘洋的事，史莹琪说，儿已经变好了，这是她最为到欣的。那就好，夏坤说。又告诉她，甘泉与他同机平安到达，在北京机场就分手了。他直飞重庆，她直飞成都。叫史莹琪放心，现在重庆至成都的成渝速公路很便捷，几个小时就到了。还有带空调、酒吧、卫生间的豪华大汽车，他时常会去成都开会、差，一定时常去看望甘泉，会尽力关照她的女儿。夏坤也问到了甘家煌，史莹琪说，儿甘洋对她说过，甘家煌一定会飞来重庆的，要来谈那大楼修建的事。说，他来，你不要拒绝他，只要双方满意，可以与他合作。只是，一定要他资金落实才行，不要上当受骗。也说，在商业合同上，甘家煌一般还是有信用的。末了，是杰克来通话。他那重的不标准的普通话里有对夏坤的尊重和激。他竟不掩饰地夸赞莹琪，表白他是多么地她。夏坤心里酸滋滋地，向他和他俩祝贺。说了中国那句老话，祝他俩白偕老。杰克哈哈笑，说这目标对他并不难，他现在已经有白发了。夏坤也哈哈笑了。直到女儿来喊，蜡烛快燃完了，夏坤才委婉地结束了通话。夏坤暗想，这电话费得要几百元人民币，又想，这是莹琪给他的最好的生日贺礼。

夏坤开始烛火，门铃声响。女儿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