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4/6)

勇谈一笔经销大陆产的移动电话的生意。说明专程来就为这事。赵勇在国建了经销这电话的网，有铁杆朋友，只愁在这边脱销的市场。而庄总，早已通过其在大陆的大儿找到了返销。这样，赵勇只把货到香港，不用运到国，他们就又返销回大陆去，就可以双方都捞一笔。赵勇肯定愿意。在麻痹对方的况，秘密去见夏坤，夺那笔生意。

生意场上的人，各为其主各为其利，该骗的要骗该狠的要狠。

熬到晚上9，坐不住了，章晓提了手提保险箱，拉了庄庆，打的士去到夏坤住。看门老者为她传呼，告诉她，对不起，夏先生还没有回来，也许，还在医院里加班。

但愿如此，可事实不是这样。章晓心里不安，就让庄庆陪了她在门外等。这一分一秒好难度过。庄庆嗜睡，坐在门外石阶上打盹。章晓就在门来回踱步。不时有男女学生走走。她不住看表，后来竟怕看。大门的学生渐渐没有了，庄庆已打起呼噜来，她才发现，他打呼噜好响，还磨牙。她想叫醒他，又没有。庄庆陪她玩，为她这那，也够累的。现在，又陪她来他最不愿的事，直等到夜。她也累，可她是商业所必须，是心甘愿。她的心往沉，夏老师，夏坤……

快凌晨一了，没有希望了，她失望了，叫醒庄庆回宾馆去。这时，她看见一个人走过来。

渐渐近了，是夏坤。

“夏坤！”

章晓第一次当面这么喊自己的导师。她看清楚了，他穿着白大褂，佩牌，步态疲乏，面带倦容。他是在加班，是在医院里，刚才，自己在公共汽车上看见的人不是他，看错了。自己竟那么想，真该死。

“小章，是你，这么晚了！”夏坤迎过来，“哎呀，对不起，让你等久了。”

“没，没什么，夏老师！”章晓也确实困乏不已，又激动不已，话音发颤，“老师，你平平安安，我放心了。”眶发。

“嗨，看你，老师又不是小孩，这纽约吃不了人，当然平安了。走，快上屋里坐。”

章晓喊醒庄庆，介绍他与夏坤认识。庄庆好兴，二人握了手。夏坤地邀他上楼去。章晓说，庄庆太困了，叫辆的士让他先回去，说是改日再聚会。庄庆确实困倦，就先走了。章晓不希望庄庆在场，庄庆并不知她的什么计谋，也不想知。此时此刻，她一定要与夏坤单独谈谈。谈生意之事，谈别离之，谈……她心里想要说的话。

二人乘电梯上楼时，章晓告诉夏坤，她来纽约谈生意，庄庆要陪她转转纽约。夏坤对她说，午8过，他从朋友那儿吃了晚饭回来，米教授就派人来叫他，说有一个抢救病人，他穿上工作服匆匆就去了，一直忙到现在。屋后，章晓终于忍不住问：

“这么说，我在公共车上见到的人是你？”

“啊，你见到我的，怎么不叫我？”

“我叫了的，车门关了，好像，你边还有个女人。”

“是我多年未见的老战友史莹琪，她和她女儿专门为我了麻辣味的过桥抄手，吃得痛快！”

“噢——”章晓笑了，“老战友，是不一样。没有老战友，你在这儿吃不了这家乡味儿的。”

“对对，我夏坤还是有儿运气。在洛杉矶遇到你，到纽约又遇了莹琪。”

“你这战友很漂亮的。”

“当年在学校里，人家说她是校。她现在还在当学生，不简单，攻读博士。”

“佩服。”

“咳，小章呀，我……算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