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4/6)

就留须了。他说的时候，对我笑，说，如果我见到他妹妹甘泉来了，让我向她问好。”

“唔，他很喜他妹妹。”

“他还说……”

“说什么？”

“甘总，他年轻，太不懂事，说的话你不要介意。……甘总，我看还是不说好。”

“说，你尽说。”

“他说，叫告诉他妹妹，到国来了，要多些人心儿。要，提防你。”

甘家煌听了，浑哆嗦，手捂。

郝香知他的心绞痛发作了，忙取了药片来给他：“甘总，我说不说的，你看你……”

甘家煌把药片放到，面发白：“不关事的。你应该说，该说的。唉，我这儿，他说的也是实话，人是要提防人的。”心里好些了。

郝香，一叹：“甘总，你们这个家，也好不幸。”

甘家煌不痛了：“是不幸，这就是人生。有喜有忧有乐有苦。咳，我这一辈呀……不过，甘泉可不像他，我也决不会像对待他那样对待甘泉。”想到了女儿和史莹琪。她们该到了吧？今晚，她母女俩会谈些什么呢？

甘泉随妈妈史莹琪驾驶的皇冠车从郊外驶了繁华的曼哈顿，去租车场还了车。母女俩打的士回到史莹琪住。一跨那30来平方的居室，甘泉心中便涌起一对妈妈的同和哀凉。与爸爸那二楼一底带地室的豪华的独楼相比，妈妈这住实在寒碜。她想问问妈妈，为何与富有的爸爸分手，又忍了。不和，再不就是爸爸或是妈妈有了外遇。她不想卷父母的纷争之中，只想先在国玩够，而后，尽快找一所医科院校，继续攻读她的学业。她还好年轻，今后的路还好。爸爸说了，叫她住去，这正是她渴求的，国太好了，少有国那许多的烦恼，当然要住去。她回想着这次来好不容易，回想着那一边在国攻读硕士一边渴盼着见到父母亲和哥哥，渴盼看看国的迫切心境。觉得，她人生的第一大愿望如今已经圆满了。

“女儿，你喝咖啡、冰还是果？”史莹琪问。

“我喝茶。”甘泉笑答，仰坐到沙发上。

史莹琪为女儿泡了杯重庆沱茶：“女儿，这沱茶香，是妈妈一个早年的朋友刚从国捎来的。”

甘泉呷了茶：“嗯，还是茶好喝。”

史莹琪盯着快乐无邪的女儿，心里十分快，想到儿，又万般悲哀：“女儿，妈妈的想法，你还是在国发展的好。”

“可你为什么又要来国？现在，你为什么又不回国去？为什么你还在这儿攻读博士？”甘泉连珠炮般问，笑声来，“哈，真有意思，妈，要是顺利，我们母女俩都在国攻读博士学位。”

史莹琪笑了，心里却在说，女儿，你不知妈妈此时此刻的心境。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真想回去，一是学业未完，二也是不好回去。怕熟人们刨问底地问这问那，也难以放那自己是所谓籍华人的虚荣架。

“妈妈，你不回答我呀，看看，你还是觉得国好吧。”

“当然，国有它好的地方，是个开放的社会，许多东西确实比国发达、先。只是，你待久了就知，这儿也并非是人们想象的人间天堂。”

“他是天堂也好，地狱也罢，我已经跨这天堂、地狱之门了。妈妈，我可是不回国了。当然，拿到绿卡之后，也要回去的，去看看老师、同学、亲朋。那时候，我会好风光的。”

听女儿这么说，史莹琪想，她已经来了，国就她一个人，她能期不跟随父母亲么。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