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2/2)

第2页  -

！”

老妪啧啧生笑：“我以为潘娘多有本事，原来和那些茅山士无差别，只会画符唬人。”

“开门第一桩买卖，价钿好商量。”赵四哥挑拣一捆替她搬厨房，冯便没拒绝，给银钱时，还斟了盏茶给他。

老妪生怒：“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把拐杖重重一顿，就听窸窸窣窣之声，如蚕啃桑叶、蟹行沙洲，瞬间窗纸上爬满密麻叠堆的灰蛾，把月光遮掩的严实，房伸手不见五指，冯抛一把符咒贴上窗门，却未见蛾散开，心吃惊，这白骨妖行不浅，她的捉妖袋丢在楼上，后悔未曾带来。

啼不过寅时，冯已穿绾巾齐整，简单洗漱楼，地上白骨犹在，她拾起连柴一起灶，火光轰得腾燃，簇簇地烧起来，映得灶膛赤红，她挽袖勒臂，持帚扫洒，桌抹椅，端摆茶碗，卷帘叉窗，推开扇门，天清光渐明，廊前果然清理过，但见：几声乌燕青檐低，一簇风怀中。

冯：“你气味太烈，明早记得替我把廊前打扫净。”不再与他多言。

冯看不见，侧耳倾听，她的声音飘忽不定，细辩，竟不知何时已了房来，只觉自己周围气大盛，晓得她在边徘徊，若挨其一掌，非死即伤。她不及多想，抓起针线笸箩里一把银针，咬破上鲜血，觉有掌风凌厉而至，她迅速将银针甩。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老妪迅速转要朝楼梯奔去，冯已然跃起挡到她的面前，直觉一寒之气袭来。她歪堪堪躲避，举起手中桃剑迅雷不及掩耳地砍去，一声凄惨惨地哀嚎响起，转瞬满布扇门的蛾消失不见，月光洒来，目朗清明，地央赫然有一只白骨断手。她俯腰贴一张黄符，再去抱起哭啼的巧儿，语问：“不困觉，跑什么？”

冯笑说：“好是好，就是价钿贵了。”

“哥哥！”她泪地唤。

“冯掌柜起得早，柴禾要么? 都是松木！易燃耐烧烟也少。 ”砍樵夫赵四哥推着板车打门前过，立住，抬袖抹一把漉漉的面孔，浑衣裳被晨洇透了。

半晌才听得颤颤兢兢地回答：“我是卖烧的黄老二，因相貌丑陋，逢到栖之便遭驱撵，现天落雨，请容我在廊伏睡一晚。”

冯听见巧儿的哭声，定是睡梦惊醒不见她寻来，脚步声渐响，踩得木梯嘎吱作响。

巧儿没有答话，把小脸倚在她颈窝，昏昏睡去。

--

“我一把白骨，无附，你的血针与我如隔靴搔，不起大效。”老妪得意地笑：“休怪我取你命。”

半夜再无风波。

冯正要上楼，忽顿住步，贴着扇门厉声问：“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