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2/2)

……如果说拥抱真的能起作用的话，那就让她提供这个错失了这么多年的拥抱吧。

不过当着学生面当然不能表现来，努力摆战斗的姿态，于前握了拳，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地简单地鼓励了两句。

先生笑了？？张衍目瞪呆。

张衍心中苦笑，就这么冒失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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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俞先生在，张先生你放心吧哈哈哈。”

张衍、祝保才等明斋的少年倒也不啰嗦，纷纷从车上了来，打算听俞峻的话徒步穿过人群去往考场。

张幼双张张嘴，心里叹了气，什么也没说，反手抱住了他。

可那一笑好像只是他的错觉，俞峻立刻冷淡了来，浑不自在地蹙眉将他赶了去，“你还有课吧？该回去上课了。”

“加油！！”

所谓学生，更如同老师意志的传承。

张衍心飞快地掠过了稍许困惑之意。先生向来一丝不苟，今天怎么看上去有些衣衫不整？

……

俞峻沉声说：“来。”

不过好在乡试倒是没受影响，如期举行。

说完，张衍就忐忑地看了过去，等着俞峻的反应。

乌发搭在肩膀上，发丝和衣摆难得一见的，都有些凌。

之前停留在书院的徐廉静等人无奈之，只好匆忙折返，临行前倒是叫来了张衍，好生鼓励了他一番。

梁武帝去世带来的连锁效应是大的，就连之前一直传得沸沸扬扬的江南文会都因此推迟。

少年了晖阁，姿得如同一竿青竹，这一幕竟也与幼时父兄临行前的背影重合了。

等张衍走后，俞峻指腹轻轻挲着护符上的纹路，侧目望向了窗外。

压的睫，正如压来的心意。

张衍放在他桌上的是个护符。

“先生，我们走了啊！”

乡试可不同于县试了，饶是张幼双也张得燥。

等张衍来到晖阁的时候，只看到俞先生正垂眸批阅着书院里的公文。

俞峻的眉目渐渐舒缓了来，在张衍错愕的目光，竟了一丝微笑。

俞峻给她的觉，一直都是渊渟岳峙，謇謇正直之辈，风骨鲠正，有狷介之。

俞峻沉黑的眸看了过来。

非止张幼双，张衍也听到了这来自京城的传闻，

攥了手上拿着的东西，抛那些七八糟的心思，他轻轻地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多谢你。”竟然当真收了那个护符。

独独在她面前的脆弱。

而俞峻一路则护送他们。他曾是他那一年的解元，对乡试的况自然比张幼双他们这些生的小仔熟悉。

俞峻沉默了一阵，嗓音显得灼人又温和，像是冰层暗藏的火焰，“不，多谢你。”

这回无需避嫌，俞峻也来了，一看这况，就沉声叫张衍他们几个来。

“这是……县试前，我与祝保才去庙里求来的，当时也替先生求了一份，却一直没能送去。”

娘好像说过，俞先生其实就是那位曾经的俞尚书。

和他不一样，张幼双的温似乎一直很，夏天又汗。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个烘烘的汤婆。

少年白皙的面微微泛红，略显赧然，“今天想到了，特地过来拿给先生。”

提前好几日张幼双就领着明斋的学生们到了省城，乡试当天，车才到贡院前，就堵得走不动了。

“俞先生？”张衍踟蹰着，在晖阁前行了一礼。

……倘若张衍当真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亲那该有多好。

他其实也不知该用什么态度来安俞先生。

张衍不由默想，俞先生如今会想些什么呢？

俞先生实在是太像他心目中那个父亲的模样。张衍不合时宜地想，令他又怕又敬。

大梁乡试考三场，从八月初九一直考到十七日。

他好像一直在失去，这一次因为张幼双的存在却又有了细微的不同。

“先生，可以试着把我当成家人。”张幼双斟酌着，一字一顿地说，“虽然这话有儿大言不惭了。”

可是现在的俞峻，乌发散，白皙的脖颈好像不堪一折，好像一手就能把握，竟了些许的脆弱。